她有些泄气,说:“我不适合。”
谈鸣叶接过她手中剩下的了两个圈,撸起袖子说:“想要哪个?”
祝晏指向第四行的雕刻花盆,迟疑着问:“可以吗?”
“当然。”谈鸣叶手腕一甩,竹圈稳稳地套在了花盆上。
祝晏惊讶地捂住嘴,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欢喜,她蹦了两下,压抑着激动,小声说:“中了!”
老板把花盆拿过来,说了声恭喜啊,这是里面最贵重的了,古玩市场里淘来的优质品,是手工精琢。
图案上的铃兰雕琢得栩栩如生,无论工艺材质哪一处都精湛,确实是件上品。
谈鸣叶看她发自内心欢喜,放软了声音问:“怎么这么喜欢,合你眼缘?”
“我喜欢铃兰,可惜花期太短。”祝晏摸着铃兰雕花,“这个雕刻得逼真,像极了真花,如果摆在家中,不论四季如何轮转,铃兰不会枯萎凋零,永远都盛开。”
灯笼暖光打在女孩半张脸上,照进了那双无辜怜人的眼中,摄人心魄。
谈鸣叶微怔。
祝晏小心地把花盆抱进怀里,走了两步,歪头说:“谈先生,走吗?”
长街闹市,人来人往,分明喧闹不宁,心跳声却出奇地清晰。
糟了。
谈鸣叶站在原地,失神地想,好像先陷进去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无人赴约
庙会一别,谈鸣叶突然转性,不再整日纠缠,持续十天半个月都没出现过,仿佛曾经朝夕相处是海市蜃楼。
祝晏本以为这是件好事,可当切切实实发生了,她更多的情感却是不习惯,从前身边总是跟着个人,话密的能聊笑一道,忽然不见,竟觉冷清。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祝晏收拾好课本工具,像往常一样等所有人散去,独自从后门离开,而后习惯性地朝楼道左边看去,那条长廊除了学生离去的背影,什么也没有。
第十二天,没来。
她站了两秒,脚尖转到反方向,脚步轻慢地走出教学楼。
中午饭点,学校每个角落都散着人群,大多都是两三成堆,更甚也有四六一群,少见祝晏这样只身一人的。
名校中皆是佼佼者,唯一的学习好,在这里也成为不了优点。大学是缩小版的社会,不像初高中,即便孤僻话少也能凭着优异的成绩结交朋友,在这里若不会交际,就真的会被拒在千里外。
还好这几年早就习惯了。
祝晏收紧胳膊,穿梭在人群之中,想法与真情却背道而驰,那种孤独的落寞感越发强烈。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都怪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