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是真犯法了,但湛川的情面也真是冷到家。
听闻当时那房亲戚数多长辈赶到北市,去湛家求情,甚至还有人给湛川跪下了。
在家族,不管事态如何,晚辈哪有接受长辈的跪拜?于是乎湛川也给对方跪下了,但态度很坚决,“作为晚辈,我不孝,但作为国家执法人员,我没错。”
之后这件事没人敢再去找湛川求情。
湛川进检察院院是他自己的决定,听说湛家长辈不是很情愿,公检法,长辈们自然是希望他进到公安机关,他们不想让湛川得罪人。
结果,湛川不但得罪人,还得罪个彻底。
六亲不认,是圈内人对他的评价,久而久之就送了他一个活阎王的称号。
江年宴闻言东道主的话后笑了笑,“稀客啊。”
湛川不是享乐型,所以像是这类聚会很少能瞧见他,而且现在圈内人都怕见着他,他就像是悬在人脑袋上的一把刀子,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抓住把柄,这把刀子就落下来了。
江年宴说话的同时不着痕迹地看了虞念一眼,又问东道主,“闲的你?请谁不好请他?”
说话间已经被请到了休息区。
还没到开席时间,全场先以自助水果、糕点和冷餐为主,香槟、红酒等各类酒品一应俱全,不能喝酒的还有饮料区。
整个宴会厅的区域分布不小,喜欢安静的就在休息区聊天,喜欢运动的有各类场馆,户外还有高尔夫球场,虽是冬天,但草坪还是管理得相当不错,启动了草皮智能温度控制。
江年宴带着虞念在沙发上坐下后,侍应生很快就端来了各类小食和美酒,一张张瓷碟都出自景德镇大师之手,以红柿为主题,设计得品味了得。
东道主没急着离开,再加上话也的确没说完,便在江年宴身边顺势坐下,小声嘟囔,“你们江家、他们湛家,那是圈内聚会必要递上去的名帖啊,我哪有那个胆量不跟湛家通气?”
说着又顺手拿了只空杯,笑呵呵看着虞念问,“小——”
江年宴一记眼光甩过来。
东道主憋笑,改了口风,“虞姑娘,喜欢喝什么酒?”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就行。”虞念忙说。
“那可不成,宴少什么时候带女伴来过啊?我可得照顾好你。”东道主笑呵呵的,很是热情。
“说重点,说完走人,别在我眼前晃悠。”江年宴没容他热情款待,接过他手里的杯,倒了杯橙汁,然后顺手递给了虞念。
虞念接过来,橙汁的温度刚刚好,不会太凉刺激到肠胃,也不会太热失去了口感。
东道主继续说湛川的事,“这次活阎王能来,那是奔着张家去的。”
“张家?”江年宴微微挑眉。
东道主往斜对面抬了抬下巴,“张玄文。”
虞念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看过去。
张玄文竟也来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要跟江年宴说上几句的时候唯独他没上前来,眼下整跟旁人聊天呢,手持了杯酒。虞念隐约能瞧见他的侧脸,相比之前的确嚣张气焰收敛了不少。
江年宴讥讽,“他?有什么好查的。”
“张玄文去年年中那会儿跟人弄了个公司,但听说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可能是要查这件事吧。”东道主三言两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