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曼一愣:“鬼道丹书是什么?”
“你不知道?”
茵曼摇头:“道玄宗弟子接的任务是来花谷城探查邪修的动静,并未提到此物。”
“呵呵,我还以为你和江幼贻的感情很好,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原来不是啊!”
茵曼抿着唇:“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小姐的事这般了解?”
“这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完成好我交代你的任务便行。”黑衣人把瓷瓶交给她,“你要知道,现在你和我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我出事了,你这蚀骨之疼可就没有人能帮你了。”
茵曼一想到蚀骨之疼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黑衣人说的话她都清楚,无非就是想让她站队,同时也是威胁,她紧了紧手中的瓷瓶,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黑衣人冷笑一声,在他离开时候,眼角瞥见一道身影迅速掠过,他眯着眼,泛起淡淡的杀意,跟着身影消失在这片巷子里。
……
陆秋然躺在床上,心神不宁,等她看见茵曼又穿了一身黑袍回来的时候,她便知道她又去见了那黑衣人,便起身说:“茵曼,你跟着江幼贻来这边到底要做什么?”
茵曼脱下黑袍:“你放心,我不会害小姐的,永远不会。”
“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心?”陆秋然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你和我一起回道玄宗好不好?”
茵曼垂着眼眸,任凭陆秋然从后面抱紧她:“抱歉,我不能走,也走不了,你可知鬼道丹书?”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茵曼,你和我回去好不好?”陆秋然语气卑微。
“秋然,若是我这般回去了,就会害得你修为一辈子无法寸进,我爱你,又怎会不知你的性子,你好不容易修炼至今,又怎能忍受他人的轻视?”
茵曼太了解陆秋然要强的性子,曾经能在攀登崖不要命地拖拽陈兰欣,现在又怎能忍着被他人瞧不起。
“我能,为了你,我都能忍着。”
“要回你回去,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茵曼见说不动她,便伸手把人推开,转身躺在床上闭眼歇着。
陆秋然张了张嘴,嘴角的苦涩令她说不出话来,化作长长的叹息,她侧目看着窗外一轮明月,冷风萧萧。
“若你不同我回去,我便将你的情况告诉江幼贻。”陆秋然紧了紧双手。
茵曼睁开眼睛,缓慢坐起身来,沉默良久后说:“秋然,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那人的目的性很明确,一直在针对小姐,我若这般走了,又怎知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陆秋然听见她这么说,又松开手说:“你说得不无道理,若那人下次再约你出去,你得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好吗?”
茵曼点点头。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陆秋然便和茵曼一起躺下,但茵曼没有睡着,心里还在反复思量那黑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