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龙越的脸庞掠过一丝抽搐,不待轩儿说完,他已旋身冲出大门,像头狂野的黑 豹往前疾奔,此刻,他但求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恶的杨臣寓,若悯悯有任何差池,他会让他死得非常“壮烈”!
好不容易搭好了心墙,时间也差不多了,悯悯深怕自己再迟疑会耽误了正事,于是 鼓起勇气前去敲了门。
“谁呀!”应门的是一个五旬老者,他慈蔼她看着悯悯,“姑娘,你找谁呀?”
“我要见你们少爷。”悯悯双手紧握在胸前,拚命压抑着那如擂鼓的心跳声,仿佛 怕跳声被人听见似的。
“你是?”
“我和他约好了,我姓陶,请老丈帮我通报一声。”
“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我看你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别把自己糟蹋了。”老者 以为她是被杨臣寓胁迫而来。
“我……我有苦衷的,你还是帮我个忙吧!”
悯悯轻轻牵动了下唇角,感到全身血液不停地在四肢冲撞,再不快些,她就撑不下 去了。
“那好吧!陶姑娘,请你等会儿。”他摇摇头,仿佛正感叹一朵鲜花又要插在牛粪 上,毁于一旦了。
悯悯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再度睁开眼时,老者已站在她眼前,“陶姑娘,我们少 爷有请。”
“谢谢。”
悯悯随着老者的步履踏进了她从未想过会来的地方。
这儿的庭园四周全是仿宫廷设计的假山假水,大理石制的雕塑品陈列其中,形成宏 伟的气势,其中穿插着几株参天古树,直上云霄的枝丫绽放奇花,感觉是如此的生气蓬 勃。
不槐是富贵人家!
“到了,这就是我们少爷的房间,那我先退下了。”
待老者走远后,悯悯直瞪着那房门,却无端端地打个冷颤,仅存的一丝勇气就快溃 决了。
就当悯悯企固打退堂鼓的刹那,门忽地敞开,杨臣寓那张可恶的脸就立在中央,色 迷迷地盯着她瞧,“你终于想通了。”
她愣了一下才道:“我是来了,但是,你说的话也得算数。”
“那是当然了,请进。”杨臣寓让开个空间。
“不,我不进去。”这家伙当真猴急成这副德行。“如果你食言了呢?那我不就亏 大了。”
“哦!原来你是怕我不给钱是吗?行,我现在就把折合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给你。 ”他很爽快地走进房内拿出银票,在悯悯面前晃了晃,“就只有这个可以救你哥,你应 该感谢我才是。”
悯悯毫不畏惧地伸出手,“拿来。”
杨臣寓像个执挎恶霸般地扬起一道眉,眼露色迷迷的挑逗眼神,“可以。”继而走 向前,霍然将她紧紧一抓,就想覆上自己油腻腻的嘴,“先让我享受一下,付个订金, 我马上给你。”
“你无耻!”
悯悯拚命甩着小脑袋,试着躲过他的袭击与狼吻。
“别这样嘛!我会怜香惜玉的,只要你尝过甜头,就会黏着我不放了。”他语出龌 龊,恶心的脸孔不停地在她面前晃动。
悯悯当真被逼急了,从水袖中抽出匕首,狠狠地往杨臣寓身上刺了下去。
“啊!你这个臭女人!”他大叫了声,“来人哪!快来人哪!”
悯悯倒退了数步,心想,玩完了,怎么才刺中他的手臂呢?他那只臂膀别的没有, 就是油水多,这一刀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登时,四周有数不清的脚步声纷纷杂乱而至,就在她乱绪纷飞之际,陡地一抹黑影 由她面前窜过,紧紧地将她锁在他的胸膛里。
“龙越!”她知道是他。
他噤声不语,只是将用铁般的双臂将她扣得牢牢的,悯悯几乎快被他揉入了胸口, 无法喘息!
“你好好给我待在这儿,别再乱跑,我们之间还有帐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