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本意是让纯也安心的台词.却只造成了反效果而已。
听了这句话,纯也顿时全身僵硬,他气沉丹田地表示:
“我绝对不回去!”
“你到底干什么啊,一把年纪了,别跟小孩一样闹别扭好不好?”
看不下去的透按住了额头。
“话说回来,真亏你进得来啊。现在除了相关的人都禁止进入的,连我们都被禁足了呢。”
“我跟三浦先生打了商量嘛。有那个人帮忙,就连警察们都很好说话的。”
“唉?一彰先生知道你来这里的吗?”
“那当然了。我又不可能擅自不打招呼就跑进来吧。人家可是跟我说了,房间还有空,你住下也没关系的,我有得到许可的哦!”
也就是说,三浦在把透送到K大之后,回到家来的时候,纯也就跑来了。
“……一彰先生也真够坏心眼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在回来的车里跟我说一句不就好了吗。”
结果害根本不知道有客人来访的透吓了一大跳。
既然他得到了家主的承诺,那也不好赶他走了。现在透脸上的表情就跟含了一嘴苦水没什么两样。
直到警察上门来,说要问话的时候,他还一直保持着那个表情。
第八章
集合在这里的,是佐仓与四个医学学生,还有卢卡斯,总共六个人。
纯也是完全无关的外人,当然被叉到外边去了。虽然他很担心透,一刻钟也不想离开他身边,拚命地弯腰低头想要争取和透同席的权利,但一样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首先请看看这个,这是稻叶在记事本上写下的东西。”
上野出示的复印件上,有着日期和一首诗。
“……十二月二十三日……就是在死前留下来的吗?”
看了那张放在桌子中央的纸片,他们都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在日期变成二十三日的一个小时后,稻叶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水之底,水之底。
我居之水底。
深契深沉,君我永远。
黑发凌乱,
藻屑纠缠,随波漾满。
已趋无梦之命,
归于极暗之暗。
悦此水底,
清白吾等,忧愁不至,讥惮日远。
心之微波,有耶无耶,爱影倏现。
“呜哇~拟古文而且还是旧汉字。我放弃!”
“诗的内容有很重的颓废味道,但是文章本身很精致。”
“……这是首恋诗啊。同时也像是遗书……”
“是无法在现世结合的恋人们,投进河中或海里殉情,祈祷在那个世界永远结合的意思。”
见了那用工整刻板的字体写成的诗,医学生们不由得各自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佐仓沉默无言,但是他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稻叶的绝笔,好像要把纸盯出一个洞来一样。
“稻叶先生大学时代是专攻国文的,是吧。”
“是的。毕业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