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已经走啦?”
“走啦。”
“走了多久?”
“没有多久。”
“还能追上吗?”
“嗐!王将军,这闯营之人甚是骁勇,催马如飞,追不上啦!”
王虎一听,惊恐万分,暗想:“左肩王曾经有令,谁放走了城中一人,要砍头示众。如今,我还没有擒住呼延丕显,又从我手里跑掉了一个闯营之人。此事若被左肩王得知,焉有我的命在?嗯,我还是去擒拿呼延丕显吧!”想到这里,他即刻掉转马头,又向回跑去。
王虎来到方才拦挡呼延丕显的地方一看,呼延丕显不见了,包围呼延丕显的兵丁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刚才,王虎一走,兵丁们可就慌了神啦。再说,就兵丁那点武艺,哪是呼延丕显的对手哇?所以,兵丁们站在原地只是大叫大嚷,谁也不敢向前冲杀。呼延丕显一看这个阵势,举起大刀,高声喊道:“快快闪道!谁敢拦挡,我就砍掉谁的脑袋!”
众兵丁闻听,“呼啦”全都四下逃散了。乘此机会,呼延丕显急催战马,飞奔而去。
王虎不见了呼延丕显,唤来一个兵丁问道:“呼延丕显哪里去啦?”
兵丁说:“谁是呼延丕显呀?”
“就是刚才命你们包围的那个宋将。”
“唉,别提啦!刚才你一走,他就猛挥大刀,左杀右砍地冲出去啦!我们奋力拦挡,也没有抵挡住!”
“呸!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真乃无用之徒。待我前去追赶!”
先不表王虎前去追赶,再说呼延丕显。呼延丕显催动战马,风驰电掣般闯出连营,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回头见无人追赶,这才让战马放慢了脚步,不由松了一口气:“嗐,总算闯过一关,搬请杨宗保有望啦!”他高兴地向前走着,走着,忽见迎面闪出一片茂密的树林。他顿时一愣,暗暗生疑:“嗯?树林之中,会不会有伏兵呢?王虎会不会在此截我呀?”他一边猜想,一边走进林中。此时,突然有人喝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如若敢违抗,定叫尔掉脑袋!”说着,从路边蹿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人。见此人:
二十大儿,三十来岁。膀阔腰圆,甚是雄伟。二眉似利剑,双目如朗星。头戴大红英雄巾,身穿紫色箭袖衣,大肚带,系腰中,护心镜,挂前胸,抓地虎战靴二足穿,开山大斧手中掂。大喊一声震山岳,好象天将下人间。
此人来到呼延丕显面前,勒马喝道:“哎!留下买路的金银,便放你过去;如若不然,让你人头落地!”
呼延丕显勒住战马,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此人不像西夏国人,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问道:“你是何人?”
“劫道的。”
“劫道的?你为何不去劫商旅,偏要劫我这穷武人呢?”
“嘿嘿!我这个劫道的,与别的劫道的不同。不劫商旅,专劫武人!”
“既然如此,你要什么呀?”
“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胯下骑的,手里拿的,我全要。”
呼延丕显听罢,觉得非常奇怪:“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莫非他是西夏国的将领,埋伏在此,特意擒拿我的?嗯,待我探问探问。”于是,大声问道:“你是哪国人?”
劫道的毫不犹豫地说:“我乃大宋之人!”
“你是大宋之人,我送你几句话。”
“有话尽管讲来!”
“如今,西夏兴兵十万,团团围困了边关的延安府,扬言要夺大宋的锦绣河山。有道是,‘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你身为大宋之人,又有武艺,就应为国效力,前去杀敌平乱,保卫疆土,怎可在此劫道,做此不仁不义之事?”
“看来,你定是大宋的武将喽?”
“不错。”
“那就快快通名上来。”
“我乃宋天子之臣——呼延丕显!”
“哦,原来你就是呼延丕显哪!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多亏我叫你报了姓名,不然,我这一斧子下去,还能有你的命在?”
“这么说,你不劫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