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这才真惊了:“什么鬼……”
豹哥自顾自地说:“这次见到人,我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了,他就是。”
“这还能看得出来?人脸上都写着我是同性恋?”温遇河瞪着眼问。
“对,就是写着。”豹哥说:“你不会看相也不会听声,你不懂。”
温遇河反问:“那你看我,我脸上也写着我是同性恋?”
豹哥笑了笑:“咱俩太熟了,我现在已经看不出了,但是,我跟你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在牢房里一天到晚也不说话,也没表情,但有时候会说梦话,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小子应该对女人不感兴趣。”
温遇河看了豹哥一会,说:“我怎么进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特么要不知道我喜欢男人那才是出了鬼了。”
豹哥嘿嘿一笑:“你别不信嘛,我还跟你说,我还看出来你俩有个共同点。”
温遇河已经不想理他了,直接走出便利店,豹哥在身后追着说:“你俩那个眼睛,眼神都太过直白,用我们的行话,叫神光外露,你们这种人啊,对感情都太执着,容易被感情伤着。”
温遇河突然顿住脚步,怔了怔。
这天夜里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张一枝还没睡,她说晚上睡了一觉又醒了,心里太多事,睡不着。
温遇河说:“正好,有个事跟你说下。”
豹哥今天晚上接了几个电话,又打了一圈电话,最后拿到了一个消息,不能说百分百准确,毕竟没有实证,但道上的事,有实证就麻烦了,以豹哥的经验,认为这消息多半是真的。
这会听温遇河这么讲,张一枝突然紧张了下:“是不是查到我老公的消息了?”
温遇河犹豫了下,说:“没有实证,但是我兄弟打听到一些事情,齐昭德后来还在继续赌,继续欠钱,欠了好几家的高利贷,那几家联合起来搞他,他先是被人砍掉了一只手,高利贷让他家里人带钱来赎人,后来……他家人应该是没出现,那几家就直接把他做掉了,差不多就上个星期的事。”
张一枝原本站着,突然僵住,然后缓缓瘫坐到沙发上,捂住脸,整张脸都拧成一团,而后却又低低地笑了出来,混着粗重的喘气声和抽噎声。
温遇河坐到她边上,抽出纸巾递给她,张一枝胡乱擦了擦脸,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哑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又苦笑了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连个死亡证明我都拿不到,我……”
没有这张死亡证明,他们的婚姻就仍然有效,她的生活仍然被一个死掉的赌鬼困着。
温遇河说:“你别急,这件事我仔细看过现在的相关法律。”
从豹哥那拿到这个消息后,温遇河的第一反应跟张一枝一样,齐昭德死了,跟他没死,对张一枝的区别不大,因为名义上的东西不会有任何改变,但他紧急抽空在app上去找相关法律规定,还真给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