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场官司,为师的是要凶多吉少,只怕你师傅,在阳世三间,怕是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老僧真是想不到,在佛门中修行一场,不想只因得罪了那个小人,便落得这般结果。’”三忘说到这里,声音发颤,再也说不下去。
柳胭脂也不催促,只等他情绪稳定之后,再次开口:“当时小人只愤愤的说要去找那小人算账,师傅却将小人安抚了下来,他告诉小人那狠毒的薛景必定是想要陷害与他,也可能真是两人前世的孽缘,今生的债。师傅只是嘱托我,千万小小心,它日若是能够遇上可以洗刷他冤情之人,一定要小人为他告状雪洗冤案,换他一个清白。”
柳胭脂叹了口气,对那三忘说道:“你先行下去吧,你智恩方丈的事情,本官这里会尽力的调查清楚,还他一个清白。只是你们也要小心,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三忘听此话,连连的叩拜,起身欲走,却又突然转了回来:“大人,小人还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给大人您。”
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柳胭脂的眉峰聚拢了一下,然后问道:“是什么样的事情?”
“是这样的。”三忘想了一下:“那天大人你们走了之后,小人应惦记着要为师傅他老人家收尸就留了下来。当时很慌乱,那些当差的衙役们正在大声吆喝,弹压那些看热闹的人。小人也被人拦着,动弹不得。就在师傅被人抬下去之后,小人发现了一件怪事,就是在刑台边,几名衙役正用门板绳杠等物,将一个男人抬走。小人觉得心里犯疑,就问旁边的人发生了何事?询问过之后,小人才知道那不是别人,正是衙门的捕头白虎,他原也是师傅的远房亲戚,估计也是因为刚刚晓得花牌楼命案中的罪犯是自己的亲人,所以就赶来想要看最后一眼。没想到这刀还没落下,师傅就死了。小人心里担心,便也跟着一同回去,想要仔细的询问一下白虎的病情,才了解道原来当大人在刑台上确定我师傅中毒死亡之后,白虎就忽然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从口中流出许多的白沫来。等到苏醒过来,已明显的有些神智失常,见神见鬼的,说了无数疯言疯语。”
“白虎发疯!”柳胭脂顿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脑中是一团的模糊,眼看着东方依然有些白发,便让三忘等人先行的回去。
待到早上吃饭时,柳胭脂便故意的让冷日濯将郭让找来,向他了解智恩方丈的情况。刚一开口,郭让便开始刻意回避。追问的急了,他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下官认为这件案子,是办错的。慈恩寺的智恩方丈虽然也不是得道高僧,然而却平易近人,但绝对不会做出杀人之事。下官与智恩方丈虽然虽然不是十分熟悉,但却也是可以下担保的。而且下官还了解到一些情况,那就是智恩方丈和薛大人之间似乎有些矛盾。”
柳胭脂哦了一声,心中的疑惑也稍稍的揭开了一下。只是可惜,智恩现在已经死了,她没有办法亲口问出更多的信息来。
薛景陷害智恩,甚至在行刑前下毒都已经是几乎可以确定的事情,但苦的是柳胭脂目前却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来指证与他。就连那日在法场上寻死之人,也在人群散去之后,消失不见了。
时间转眼又过了十日,花牌楼的命案却还是毫无进展。清晨一起来,柳胭脂便押着冷日濯出去逛街。反正命案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进展,就算整日憋在这里,她也还是那个一筹莫展的柳胭脂,而不会成为什么神断包青天。
就在柳胭脂想要开溜逛街喘口气的时候,事情竟然突然之间有了转机。原来这十日之中,郭让还是按着柳胭脂下的命令,进行全城搜索,在一处闹市区碰上了几个斗殴的。其中打的最凶的那个人名字叫做李成,是个左撇子,更重要的是那几个被打的人中见有官差来立马就吆喝起来,说着李成身上还背负着一件人命案。衙役不敢犹豫,直接的就将那些人都给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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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转机
更新时间2009…6…22 10:22:40 字数:2128
刚一升堂还没怎么审,案情就出来了。原来这李成正是花牌楼犯案的人,被杀的那个也是他自己的弟兄,叫做马标。
“是吗,这还真应了那句话,有心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柳胭脂招呼郭让坐下来:“再仔细的给我说一说,这到底是凶杀还是情杀?”
“大人。”郭让坐下来,然后将自己所了解的事情都一一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李成与马标二人都隶属一个民间团体,干的事情大多也就是草匪一类的。因为两人天生桀骜不逊,再加上性情想近,便结为了异性兄弟。那个死者马标,比起李成来更为凶悍异常,作起事来也往往的会使人难看,所以即便是李成私下也会对他带有几分畏惧。后来那个团体起了内乱,两人的日子也便难过起来,两人一商量便偷偷的脱离了团体,出来单干。
由于两个人都习过一些武艺,做事又心狠手辣,所以改行之后过的也还算是不错,捞了一些油水。
攒了一些钱之后,李成建议到建宁府来发展,因为他原来就是一个竹工,会些手艺活。再还没有加入团体之前,还曾做过一些小生意。如今年龄渐大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李成稍微的一说,马标也就同意了。他原本就是一江湖性格,四海为家,到什么地方去都无所谓,当下便跟着李成来到了建宁府。
也许是天性使然,来了不到几日,便生出一些事情来。一天李成上街,遇到了两个昔日的旧朋友,故人相见,自然少不了要多聊聊天什么的。李成经不住邀请,便要期中一朋友名字叫做纪顺的家中去喝酒。这纪顺有个妹妹,名字叫做阿巧,也不是什么安生人,见了李成便眉来眼去。李成原本就已到了娶妻的年龄,这阿巧又颇有一些姿色,且主动引诱,自然也就上了心。回到家中与马标说了,马标却又生出别的想法来。
“李兄,听你所说那女子怕也不是一个能够和你实心过日子的人。不过既你说那女子姿色还不错,不如就借机会将她勾搭过来,设法拐走,等到了别的地方,往青楼妓院中一卖,岂不又是一大笔的银两。日后吃香的,喝辣的,也就由着你我了。
李成听马标所言,虽然心中不太乐意,但回头想想那阿巧也确实不是什么可以安稳做人妻子的女子,随即也就同意了起来。
次日,李成又找了借口来到纪家,借口帮忙做事便多留了两天,不到五日,便与那阿巧有了苟且之事。李成见关系已定,就哄骗阿巧一同私奔,阿巧也心知自己的哥哥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跟李成这样出身的人交好,就同意了私奔的事情。李成暗中约见了马标,商量好了一切事情。马标听完之后,却忽然说道:“大哥,我看这事还有些不妥,你们两个人,若是同时失踪,那姓纪的就算再如何的笨也必定猜想的到此事是你干的,到时候一旦报到官府,只怕咱们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李成虽然有些心机,但比起马标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关键的时候,他还是对马标的话言听计从,听到马标这么说,自然也就犹豫了起来。
“依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再去告诉阿巧不用私奔了。”李成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他还真舍不得阿巧,毕竟那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暖被窝的人。
马标拍拍了李成的肩膀,笑了一下,俯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不,已经送到嘴边的肉,怎么还能将他吐出去。小弟这里倒是还有一个计策,那就是由小弟我先行的带阿巧离开,而你稍后再找一借口离开。到时候,就算是那姓纪的发现自己的妹妹不见了,也丝毫的不能怀疑到你身上去。”
李成听了,虽然不太乐意,但这似乎也是眼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只得按照马标所说的事情来办理。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李成悄悄地将阿巧领了出来,谎骗她先行的跟着马标离开。然后李成将门重新的掩上,依然回去睡觉,仿佛没事人一般。
天亮之后,纪顺夫妇见阿巧的房门虚掩着,心里把不住的跳,以为是夜里来了盗贼。他们急忙去查看,却发现自己家中的所有东西都不缺,却惟独少了一个大活人,这才大声叫起来。李成听到声音也忙出来询问,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听到说阿巧不见了,便忙对纪顺说让他去报警。
原以为纪顺也一定会这他的话去报警,结果纪顺的老婆却开了口,她原本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小姑子,如今丢了正好。看到纪顺似乎也不打算追究,李成的心这才算是彻底的放到了肚子里去。等到吃过午饭之后,李成借口出去看看,就跑到了码头哪里,可左找右找,就是不见马标,仔细的想想,才知道自己是上了当,阿巧被自己的结拜兄弟马标给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