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嵩此时嘴里发瓢,光着膀子盘腿而坐纳着凉,鹤骨松姿不露声色的那个梅大人早已消失得无影踪,“你说这赤儿和翠花的大婚之日定哪日合适?”
“择日不如撞日,就,就现在吧。”
曹川身子像没了骨头般歪在白玉栏杆上,两手把弄着梅嵩下颏间的美须髯,“不用三百九叩,咱俩就直,直接入洞房。”
“不,不行。”
梅嵩摆手,眯着眼打出个酒嗝,“太,太快。”
“快?你说我快?”
曹川腾地捋直了身子,“要不你就试试,明日让你下,下不来床。”
“明日?”
梅嵩摇头晃脑,“明日也快,抱孙子我不急,还,还能等。”
“你能等?我,我可等不了。”
曹川歪头撅嘴开始给梅嵩的胡子编起小辫儿,“我,我不管,我等你一辈子了,就,就想跟你钻被窝儿。”
“被窝儿?”
梅嵩拍拍曹川的手,喜不自禁,“还用你说?他俩现,现在正钻呢。”
“现在?”
曹川倏地松了手弹起身。
“对,就,就现在。”
“天,天地当铺盖?”
曹川哑了声。
“粗,粗俗。”
梅嵩推了曹川一把没推动,“天地为席,山河作枕。”
梅嵩打了个嗝,又晃悠着脑袋,“有你之处是余生。”
曹川:“。。。。。。”
曹川:“嵩嵩。”
梅嵩:“嗯?”
“地上硬。。。。。。坐,坐我腿上来。”
曹川忽然一把将梅嵩抱到了身上,眼睛充血,“我想做你的马,这辈子,就盼,盼你说一声。。。。。。嫁。”
“驾?”
梅嵩在曹川腿上笑得玉枝乱颤,若清风拂过翠松,簌簌筛下满地月影,他一下下拍打着曹川的肩膀,琅琅笑声惊起了漫天萤光,“驾,驾!”
欲火焚身的曹川瞬间解开自己腰间裤带,又一把扯破梅嵩仅剩的亵裤。
洪水猛兽用锉刀般的铁掌一把掐住了仙鹤的腰身,“坐稳了。”
嵩峦累累,川流汤汤,莽川若奔马,遇峻壁环锁处冲石而入,轰雷喷雪,怒流送舟。。。。。。
月影之下,二人出坐船头,两岸冰花玉树泛光欲舞,不觉欲仙。
梅嵩:“川儿。。。。。。”
曹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