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无须有负罪感。嗯?”
……
暮色苍茫下,一辆青帷马车从一条巷子里缓缓驶出,并入东大街街道。
马车里,连炤偏头望向旁边的祁玉,“姐姐可是有心事?”
“啊?没有。”自上了马车后便一直在走神的祁玉连忙摇头否认。
连炤疑惑,“那姐姐为何一直沉默不语?”
往日里,回程途中,祁玉不说跟他有聊不完的话题,但至少也不会似今日这般,一言不发。
“那是因为……因为……”祁玉想到后晌端木晔在小屋里对她说的那番话,脸颊又忍不住开始发烫起来。
“嗯?”连炤掸了掸腿膝间的衣袍,耐心等待。
“因为……因为……”祁玉吞吞吐吐,含含糊糊,“因为我刚在想事情,对,就是在想事情。”
“姐姐想的是什么事情?我可以听听吗?”连炤却不肯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就是……”祁玉抓了抓脑袋,随便找了个事儿说,“上次胡贤不是提出咱们可以自己租地来种植春茶么?我仔细想了想,认为租地不如买地。所以我打算明日去府衙看看,有没有官吏或乡绅要变卖土地。”
连炤转正脑袋,“嗯,明日我陪姐姐一起去。”
“好。”
翌日一早,祁玉就带着连炤一起去了趟府衙。待两人再出来时,祁玉手里已经拿着一个装地契的匣子。
祁玉借口还有事情要办,让连炤坐马车先回茶园。待看着载连炤的马车走远后,她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祁玉进了北街的一家酒楼。
待跟迎过来的伙计说明找人后,祁玉便被伙计带到了酒楼二楼的一间包间门口。
伙计躬身对祁玉道:“客官,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多谢!”祁玉摸出几个铜板赏给伙计。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伙计哈腰感谢,随后便高兴地拿着铜板离开了此处。
祁玉左右观察了一圈,见无人注意到这边,抬手正要敲门,却有人先一步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表哥。”
“进来说。”杜若宇侧身,示意祁玉先进屋。
须臾,两人在一张方桌前,面对而坐。
杜若宇提壶为祁玉倒茶,祁玉忍不住率先开口,“表哥,我已经知道当年陷害我爹的人是谁了。”
杜若宇倒茶的手一抖,“是谁?”
祁玉抿着嘴唇,小声道:“是静王。”
“静王?”杜若宇蹙了蹙眉,把茶杯放到她面前,“他为何要陷害姨父?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是威远侯府的小侯爷告诉我的……”
接下来,祁玉便把端木晔昨日说的那些全告诉了杜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