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没说话,打开车门,又重重地关上,冷冽的风像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季妩脸上。
祝棠头也没回,娇小的背影消失在黑白交错的公司大门,而两尊石狮子在大门咧着嘴,在季妩的视线里逐渐扭曲成嘲讽的笑。
嘭
季妩重重地一拳拍在方向盘上,浑身的血液像是灌了毒似的,淌到全身都疼。
祝棠轻车熟路地乘坐电梯上到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阿函依旧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像是楼下那座没有温度的石像。
祝棠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
季妩送你来的?
程厌头也没抬,依旧是那副冷淡到欠打的模样。
季妩嗯了一声。
真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要着了魔似的纠缠这个人,而这个人当初明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分手后却还要买下自己家的债。
她们两个明明互不相欠。
她都和你说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亮黑色的钢笔在文件上落下名字的最后一捺,终于抬头直视祝棠。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签名上厌字的那一捺是如此的浓墨重彩,与其他笔画形成鲜艳的对比。
说了。
过来。
祝棠浑身僵硬,宛若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单凭着四肢上的线被操控着行动,每一步都不是她自己的意愿。
从办公室门口绕到程厌办公桌后,却又有分寸的定在了与程厌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离我这么远做什么?再过来点。
祝棠忍无可忍,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程厌说,似乎想起什么,又若有所思地奥了一声,转了办公椅,正对着祝棠,一把拽过祝棠的手腕。
祝棠来不及反应就被拽入程厌怀里。
放开我。祝棠被迫坐在程厌腿上,腰上的手臂机械似的牢牢地扣着她,令她逃脱不得,只能扭了扭身子,双手抗拒地推着程厌的肩。
大幅度挣扎中衣领露出的锁骨下的一抹春色,红白相映刺痛了程厌的眼。
眼白上爬上几条狰狞的血丝,程厌呼吸加剧,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祝棠锁骨下那几朵绽放的红梅。
程厌倏地起身,将祝棠打横抱起,不顾祝棠的惊呼和挣扎,将人抱进了办公室后的休息室。
祝棠被丢到柔软的大床上,被微微弹起又重重地坠落,陷入床榻,纯白的裙摆与床单交叠。
你祝棠被摔得皱眉大脑一阵眩晕,闭眼又睁眼满腔的怒意刚要开口就被程厌眼中的无名之火逼了回去。
祝棠哽了一下才继续说,语气却弱了下去,你怎么了?
她明明想说的是你干嘛,却生硬地转为了你怎么了。
她怕程厌和季妩一样,然而事实通常往最坏的方向进行。
我没怎么,程厌步步逼近,直到床边,跪在床上又膝行靠近祝棠,祝棠一退再退,直到背靠床头无路可退,只能强打镇定地看着程厌。
我倒想看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季妩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