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轻微地喘着气,那副有些欲求不满的样子落在她眼底,真的很性感。
怀歆膝行过去,稍微离他近一点,戏谑地扯一扯他的领带,居高临下又明知故问道:“感觉怎么样?”
郁承定定地看着她,半晌眼底重新浮出笑意:“嗯,我认输。”
这个词可是真新鲜,她跟他拼这么久就是想争个你输我赢,蓦然听到还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怀歆受用极了,欲翻身下去,却被他扶住腰,按在原地不能动。
小火苗复而又起,还没烧旺,就被他眼中如水温柔浇灭。
郁承深深凝视着她,笑问:“解气了吗?”
怀歆低头:“……嗯。”
“那就好。”
男人瞳色黢黑,其内光线幽微,情绪难辨。怀歆怔了一瞬,心间有些不知名的意味浮起。
她一向是不怎么看得清他的,自然也读不出此刻他心中所想。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怀歆问。
“工作。”他唇线平直,自然答道。
“我是说除了工作之外?”
郁承沉静看她,没有立即回答。
怀歆也缄默与他对视片刻,摸了摸他心口的位置:“我觉得你这里好像有事。”
郁承眸光微动,缓慢呼吸几瞬,抬手抚摸她的头发。
“嗯。”他轻轻应,肯定她的明察秋毫。
怀歆了然。
她没有急着去问什么事,而是倾过身,直截抱住了他。
她知道他是喜欢这样的,就像她自己也喜欢。他们本就需要彼此。
郁承静默几秒,抬起手臂回应了她。
“我前两天回家了。”他缓缓道。
怀歆反应过来郁承说的是江浙那边,他又去看望养父母了。这周这么忙,想必也是为了提前把工作做完,好挤出时间。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心里有种直觉告诉自己不能问,只是贴着他的脸颊,宽慰地嗯了一声。
她身上是柔软的,头发也是软的,落在他脸颊旁,有些许安抚的意味。
郁承贴在怀歆颈侧,沉郁地说:“我这周末要去趟香港。”
“好,我等你回来。”
她是真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问,他喜欢她这样的知分寸,就像他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这个世界复杂万分,唯有她是无害的。
清醒聪明,却无害,多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