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扬了扬眉,似笑非笑:“想知道?”
“对啊。毕竟我就是这么小心眼。”怀歆拿他刚才的话来堵他。
“唔,我想想啊。”
郁承像是真的想了一会儿,又喊她:“妹妹。”
“嗯?”
怀歆感觉自己进了一座冰火两重天的池子,被他进退维谷地吊在中间,一面冷一面热,热的那面要烫坏,冷的那面却要冻僵。
郁承低缓地笑了声,语气温柔地同她打商量:“全算成是妹妹一个人的功劳,好不好?”
“……”
怀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步子跨得太大了。
不应该招惹他的。他妈的没一句真话,还哄得她心颤。
她哽了一会儿,软着声笑:“这样啊,那我还挺荣幸的呢。”
怀歆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先结束此次通话或许是个明智的选择:“那个,我刚刚好像听到门铃响了——”
“又是亲戚来了?”
“……”
“不一定,可能是我的编辑。”
怀歆稍顿一瞬,心情复杂地说:“之后我去稻城那边,都是山路,通讯也许会有时延……”
“嗯,明白。”郁承勾唇,“如果你不回我消息,是因为信号不好,不是在生我的气。”
“……”
怀歆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又传来男人轻描淡写的解释:“上市企业董事长的女儿,陪着吃顿饭。”
“……”
“还有,在我这里,妹妹就算再小心眼一点也没关系。”
当晚怀歆窝在被子里,闷声狂捶自己的枕头。
——她就知道,和老男人一起共舞既像是与虎谋皮,又仿佛走钢索,快乐刺激,但却危险得要命。
不行。
这状态有点点上头,凡心不宁六根不净,得稍微控制一下。
正好趁着旅行,让亚丁5000米海拔山顶的寒风把她吹得清醒一点儿——怀歆打定了主意,无论郁承在那七天内发什么过来,都不理他了,哼。
反正有烂信号当挡箭牌。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是个星期五,赵澈正好去近郊和朋友玩了,家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怀歆打包好了行李,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打的去了机场。
过完安检登机之后,才在家庭群里收到怀曜庆的微信:【星星,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四川了?】
怀歆:【嗯,一会儿就起飞啦】
赵澈也冒了泡:【哦对,姐今天是要走来着!】
赵澈:【哎早知道今天就不跟他们一起去玩了,还能送送姐[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