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慕晓枫费时更久,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无绪赶紧扶着他:算了。然后给他疗伤平稳气息。
我不喜欢喝汤,可是不能浪费,阿凌快来吧。慕晓枫又煮了一碗汤。
无绪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煮汤。
深夜,黑暗中一片平静。
恍惚中无绪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街道,看着身边的场景,她很清楚自己是在梦中。
她梦到父亲开车带着她去买了好多东西,父亲还叫她买些母亲喜欢吃的东西,她很开心,拎着大包小包跑这跑那的也不觉得有半点疲劳。
可是,最后准备回家的时候父亲却突然开始抱怨她,又演变为辱骂,言辞愈发激烈。他老是这样,他又是这样。出现这个场景她一点也不意外,她竟然已经能平静地习惯了。
她笑了,终于忍不住骂他,他也嘲讽地笑着反击:我是杂种,你不也是?
是啊,我就是个杂种。她颤抖着,捂着脸笑得浑身颤抖,眼泪却流下来。
哭着哭着她却醒了,发觉自己现实中竟然也在笑着哭,眼泪正从眼眶里大颗大颗流下来,有一双小手在她脸上给她擦眼泪。
那个精致的小人儿坐在她床边,哭得脸都花了,鼻头和小脸红扑扑的:阿凌,不要再哭了
对不起,吵到你了。无绪把他的脸擦干净。
你没有吵到我,是我本就浅眠。慕晓枫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想家了?
无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他的眼泪又一颗颗滑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阿凌,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好受些,不要再憋着了,你这样我很怕你憋出心病来。
没事,只是噩梦,不准哭了,快去睡。
慕晓枫抽抽搭搭地摇头:我要看着你睡着。
无绪也不赶他,在床上打坐,天还没亮的时候她感觉有什么缠着自己的肚子,低头一看,一个小人紧紧抱着她。
慕晓枫好像又变小了一点。无绪倒想外力破坏他身上的禁咒,只怕现在的他承受不住。
一个白色身影闪电般地在上空飞窜而过,虽然只捕捉到两眼,无绪还是大概看清了那是个裹着白斗篷满头白发的人,背后还长了一双奇异的翅膀,正是雪妖的模样。
而那雪妖飞出去不远,身后紧紧跟随着一道蓝色的身影,倒有些眼熟。
无绪嘱咐好三个小孩,立刻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