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秋云道:“咱们如今已是无可选择,但我有个要求。”
杨辟邪道:“快说!”
岳秋云道:“我可以拜你为师,但却不能天天为着蜃王附骨九的剧毒而忧心忡忡,所以,在拜师之前你必须给咱们彻底解除身上的蜃王剧毒!”
杨辟邪说道:“倘若老夫把你们身上的蜃毒解除,你还肯安安份份地留在黄山吗?”
岳秋云道:“留在黄山练武,那是不成问题的。但最少也得让我写封家书,向家父察明此事,免得他老人家朝夕牵肠挂肚。”
杨辟邪沉吟良久,才回答道:“这也未常不可,但这封家书,必须先让老夫过目,而且绝不能提及咱们住在什么地方,到时,老夫自会派人把信送到福建清泉庄去。”
杨明珠大喜,握者杨辟邪的手腕说:“爷爷,这不是已经谈拢了吗?”
杨辟邪冷冷道:“就只怕这小子言而无信,悄悄的又溜回福建去。”
岳秋云一挺胸膛,凛然道:“丈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再说,我若拜了你做师父,那么以后一辈子都是‘奇门煞星’杨辟邪的衣钵弟子,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已答应过师父的事情,自然应该遵守到底!”
杨辟邪陡地狂笑,道:“说得好,明珠,明珠,你还不快去烧饭?”
杨明珠一怔,杨辟邪又笑着说道:“咱们吃了这顿饭之后,爷爷就要正式收岳少爷为徒了,小妮子,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杨明珠嘟着嘴:“又不是我收徒弟,高兴什么?”说着纤腰一拧,转眼已消失在竹舍背后。
饭才烧好,尉迟麻子已猎了几头野兔回来,他别的功夫平平无奇,但猎兔和烤兔子的功夫却是别有一手。
当他们用饭之际,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
四人饱餐一顿后,竹舍里的酒也喝掉了一大半,只见杨辟邪满面红光,笑声和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响亮得多。
“唉,都是我这个老儿不好,”杨辟邪忽然叹了口气,说:“我不该赶走了容世功,倘若他也在这里,现在咱们一定会喝得更痛快。”
岳秋云却摇摇头,道:“只怕刚好相反。”
杨辟邪一怔:“为什么?”
岳秋云说道:“现在单是你老人家便已喝了十几斤酒,容前辈若在这里,只怕两位都只能喝得成半天吊,大大的不够瘾头。”
杨辟邪恍然大悟,笑道:“你说的对!有你这样聪明的徒儿,老夫的武功总算后继有人了。”
岳秋云说道:“就算没有我这个徒儿,明珠姑娘也同样可以承继杨老前辈的衣钵。”
杨辟邪叹道:“只可惜她是女儿家,老夫的武功,她只能够学得三成左右而已。”
岳秋云奇道:“练武功也有男女之别吗?”
杨辟邪道:“当然有分别,而且关系还十分重大哪,比方说南海门千面观音白秀薇的‘九阴销魂掌’就只能传给冰清玉洁的少女,若是男人,就算从八岁苦练到八十岁,恐怕也练不出什么成就来。”
岳秋云“噢”的一声,道:“原来如此。”
杨辟邪道:“老夫的武功,也有种种情况,尤其是那套天罡辟邪掌,明珠就算苦练一辈子,也决不会练得成功的,所以我只教她一套金波飞凤剑法。”
杨明珠忽然嫣然一笑,对岳秋云说:“饭已用过了,现在拜师正是时候。”
尉迟麻子道:“但咱们还没有服下解药。”
杨辟邪笑道:“你和小岳都已服下解药了。”
尉迟麻子一怔:“怎么我不知道?”
杨辟邪道:“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五大碗饭?”
尉迟麻子点点头,说:“我五碗,少爷三碗,但那是饭,而不是解药。”
杨辟邪哈哈一笑,道:“饭即是解药,解药即是饭,若不是这几碗白饭塞进你们的肚子里,你们此刻恐怕早已腹如雷鸣,饿得七荤八素!”
尉迟麻子皱着浓眉,道:“白饭虽然是肚饿的解药,但又怎解得‘蜃王附骨丸’的剧毒?”
杨辟邪又是一阵大笑:“老夫何来什么‘蜃王附骨丸’?当是你们吞下肚的,只是田七疗伤丸而已。”
尉迟麻子和岳秋云互望一眼,都是不禁为之大感错愕。
杨明珠却“卟哧”地笑了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