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英知道她心中绝望的感觉,但自觉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于是也故意畅笑一声道:“芳妹,既认我这个愚兄,如今结为金兰,大家应该高兴才对。两日时间易过,趁这段难得空闲的机会,我们该好好的叙一叙!”
夏芳芳勉强一笑,道:“英哥,你既为兄长,应答应我一个要求!”
房英笑道:“好说,只要我能力所及,无不答应。”
夏芳芳娇声道:“我不再回去了,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房英心头一震,道:“这怎么行!?令尊若问起罪来,愚兄可担待不起。”
夏芳芳坚决的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爹管不着!你不是答应我么?难道连这—点都拒绝?”
房英搔头窘急地道:“但是……但是,总不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
房英终于想出理由,叹息一声道:“小可如今与那天香院为敌,生命随时可以发生危险,贤妹跟随我,岂非连带遭殃,这岂非害了你?”
夏芳芳凄楚一笑道:“就因为这样,我更要帮你。如今你我已是义结金兰,更有共患难的义务。其实我也想看看对方究竟有多么厉害!”
房英没有理由再拒绝了。他想了想,终于勉强答应下来,心中则又喜又忧。
忧的是光明境主发觉爱女一去不归后,不知将会怎样!
喜的是又添了一个对付“天香院主”的帮手。以光明境的奇奥武学,他相信夏芳芳确是天香院的一个强敌。
于是,两人慢慢的闲谈起来,气氛比初见时融和不少。
房英告诉她许多关于自身的事及中原武林的局势。
夏芳芳也说出光明境中许多外界无法知道的秘密。
船继续向大陆航行,四周除了海,还是海,茫茫无际。
两人的交谈愈来愈投机,渐渐对此行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同时决定上了岸,先奔赣境双凤寺。
可是,房英怎么知道,双风寺小的少林僧早已走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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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往鄱阳黄泥大道上,一个戴着毡帽的黄脸枯瘦老者低头走着。这老者腰插一根旱烟杆,一身土布短褂,十足像个乡巴老。
他赫然是前宫的“四花御车”扁老,后来又在云梦天香院总坛出现,变成“夺命魔君”孤独真的神秘老者。
此刻他走走停停,闪闪躲躲,神色诡谲地走着。
在他前面五六丈远,有两个头戴方巾,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文士赶着路。这两个中年文士神色非常急促,不时向后望着,每当两人回首张望时,那扁老就偏身借着道旁树木掩身,有时无法避时,干脆低着头,佝着腰,慢吞吞地走。
敢情这位神秘的扁老,正是在盯那两位文士的梢。
显然,那两名中年文土,也发现了身后有人跟踪。
双方就在戒备、闪躲的诡谲气氛下,相隔五六十丈,向着同一个方向走着。
走着,走着,在前面的一位面上已起了怒容,向左边的靠近低声道:“师兄,咱们自离开洞庭后,就被人家盯上啦!”
被称师兄的文士镇定的道:“师弟,别理他。”
“师兄,我实在忍不住了。”
“哼!师弟莫非忘了师父的规定,出门千万不可惹事!”
那师弟忿忿不平道:“师兄,这样岂非被对方掏了咱们底子?”
“哼!到了地头,再把那老儿圈住不迟!”
说着,两人立刻加快脚步,向前紧赶起来。这两名文士交头接耳的情形,益发引起了扁老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