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惊岁怀里抱着个靠枕,蔫蔫地歪坐在沙发上,连祈过来摸了下她的额头,又找了体温计出来:“先量个体温。”
茶几上散落着两板退烧药,连祈捡起来看了眼生产日期,不可思议地重新确认一遍:“你这个药放多久了?”
“忘了。”江惊岁也想不起来具体时间了,没精打采地说,“好像是上大学的时候买的吧。”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连祈将药连带着药盒一块丢进垃圾桶里,有点无奈地说:“这个都过期了,不能再吃了。”
外用的药也就算了,入口的药片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别本来没什么事的,再吃出毛病来。
连祈回家拿了新的退烧药过来,正好听到电子温度计“滴——”地响了一声,他问:“多少度?”
江惊岁:“385。”
“上午量的多少?”
“378。”
果然,过期的退烧药没什么用。
体温越烧越高。
连祈倒了杯热水过来,将新拆开的药片放到江惊岁手里:“吃这个。”
江惊岁嗓子有点疼,没再说话,乖乖地把药片吞下去了。
连祈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又问一句:“晚上想吃点什么?”
“不想吃,没有胃口。”
闻言,连祈伸手捏住她的脸,让她稍稍抬起头来,垂眸说:“中午没吃,晚上也不吃,你这高烧还没退呢,别再低血糖。”
江惊岁想了想,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又点了点头,很听话地说:“那吃吧。”
因为被他捏着脸,她说话有点含混不清。
但也懒得去挣开。
连祈倒是主动松开了手,弯下腰来问她:“喝点粥?”
“不喝粥,我想吃水煮鱼。”
连祈顿了下:“你不是嗓子疼么?”
江惊岁很诚实地“嗯”了声,补充:“但是我能忍。”
“……”连祈再度领会到了这姑娘对水煮鱼的执念,但本着要为病人负责的原因,连祈跟她商量起来,“你现在发着烧,应该不能吃辣的吧?”
“能。”江惊岁眼睛眨都不眨地说,“我是嗓子疼,不是胃疼。”
连祈:“吃完辣的,嗓子不是更疼了?”
“没关系,这种程度的疼我还是能忍的。”江惊岁坚持道,“我现在身上已经很难受了,就想吃点喜欢的东西,不然我更难受。”
行吧。
连祈被说服了。
想吃水煮鱼,那就吃吧,她高兴就行了。
吃完饭,江惊岁说身上出了汗,要去洗澡。
连祈将她拦住:“现在不行。”
本来就在发烧,就她这个体质,洗完澡肯定会烧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