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昭躺在床上计划着,第一步,就是结束俩人分房,她不能总去书房找他。
第二步,……
她想了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勉强起来把蜡烛都吹熄了,就上床睡着了。
赵云琅昨日被温香软玉的秦江昭抱在怀里,睡了一个舒服觉,今晚又只能一个人辗转难眠。
每次又重新变回他自己一个人入眠的时候,赵云琅都格外难熬。
要是就一直一个人那么煎熬久了,也就麻木了。
但尝了甜头再戒掉,那简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赵云琅整个人连带骨子里,都疯了一样地渴望秦江昭,可他明白一个道理,他就是要她的全部,若是不能得到她的全部,那这样,不过是在饮鸠止渴。
他努力躺在床上保持不动,一两个时辰过后,也会陷入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
秦江昭睡得很熟,她一般躺着没多久,很快就能进入梦乡。
就是一早上起来,她感觉头更沉了,她不得不承认,看来她还真的是受寒了。
她去衣柜里给赵云琅搭配了一套厚实的套装,已经立冬了,今年稍微暖和一些,虽说还没到一晚上过后,地下都下了白霜的程度,但瞧着也很快了。
她现配了一个含有藿香、干姜、丁香、艾叶等的香囊,有去寒除湿的功效,正适合这两天佩戴。
香囊装好香料后,被秦江昭连着她搭配好的套装一起,放在了内殿的桌子上,她又叫人在外殿摆了早膳。
秦江昭留了张字条在衣服旁边,嘱咐赵云琅一个人好好吃早饭。
她莫名很自信,觉得她只要说了,赵云琅就基本上会听的。
于是,她放心地爬回床帐内休息去了。
赵云琅早上起来做了早功,在书房清洗过后,没有等到秦江昭叫人传早膳过来不说,甚至都没有等到他的衣物。
他眸色黯淡了几分,但还是不想主动回去寝殿,可派人回去拿衣服也行不通,寝殿的事情,秦江昭一个人说了算。
他没有干净衣服穿着出门,他抿着唇沉思了半晌,还是默默地去了寝殿。
进去一看,衣物都已经给他准备好,他穿戴整齐,捡起了桌子上的纸条,几句话看了半天,最后他把纸条揣到了袖子里。
他盯着床帐,想走,又好像怎么也迈不动腿了,让他渴求不已又让他痛苦万分的人就在里面。
他在原地愣了半天,回过神转身去了外殿,但他走到餐桌旁,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下用了饭。
他按照纸条上的嘱咐,吃了两碗米饭,一碗馄饨,一个鸡蛋,还喝了一碗汤。
秦江昭总是认为早饭很重要,要吃好吃饱,因为一上午要活动很久才能吃午饭。
可他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吃上这许多,却只觉得枯燥和麻烦,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低落和烦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