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琅比较身份尊贵,秦老太爷和秦老夫人也不好仗着长辈的身份,直接落座。
赵云琅把礼盒递上,放在八仙桌上:“祖父祖母,坐着就好,这是我和二姐姐为二人备的薄利,还请笑纳。”
礼品全是赵云琅准备的,只是问了问她两句,祖父祖母的喜好。
秦江昭实话道:“都是王爷斟酌再三,选的礼品。王爷听说,祖父喜欢前朝王大师的作品,特意寻来了一副他的书画。还有一匹祖母家乡产的蜀锦,颜色也是您喜欢的绛紫色。”
秦老太爷忙道:“这书画使不得,太贵重了。”
赵云琅不容推拒道:“皇祖父和父王都曾说过,敬佩您做官为人,您将古董墨宝都尽数捐作军饷。此等高风亮节,这书画虽难得,但赠您也属实算是薄礼了。”
秦老太爷闻言大为宽慰,默默无闻地做好他能做的事情,是他的品性和选择,但能被上关注赏识,又属实安慰。
秦老太爷不再推拒,道谢收下。
之后几人稍作家常,赵云琅和秦江昭就告辞了、
秦二夫人在厨房做她的拿手菜,秦江昭领着赵云琅又进了她的厢房。
刚一进门,赵云琅的视线扫到某处,眼神又是一冷。
秦江昭没有注意到,只隐约觉得他的精神和早上不太一样,就叫他去床上歇会儿,等着开饭再叫他起来。
赵云琅眼角轻挑,瞥向秦江昭:“我听人说,女婿不可睡娘家的床?”
秦江昭宠溺地笑笑:“我们家反正没有这种说法。”
她打趣道:“话说,你小时候哪回来了不睡?你好几次睡得正香,王府侍从抱你走,你不想走,还差点气哭。
“不过今儿怕是不能圆你儿时梦想了,今日我们就不住了。往后来了,你想睡几晚就睡几晚。”
赵云琅被秦江昭说得无言,半晌扶额,笑了出来:“那我这会儿,暂且重温一下旧梦吧。”
秦江昭点头:“好啊,不过把外袍脱掉再上床。”
赵云琅挑眉,对着秦江昭张开手,“二姐姐,帮我。”
“做什么撒娇?”秦江昭无奈,伸手帮他解腰带,但摸索半天,没找到该从何处解。
她仰头对赵云琅解释:“这鞓带与我们女子系的实在不同,我不知该怎么解。”
鞓带是皮革外包裹布帛制成的,赵云琅今日的鞓带是胭脂色的布帛,其上有好多个金子制成的带銙做装饰,秦江昭从未动手操作过男子的鞓带,自然无从下手。
赵云琅的眼神先是困惑,瞬间又了然,也不奇怪。
秦江昭看着像是会这些的人,实际对此根本不上心,才是她。
秦江昭不好意思地道:“你来吧,我在旁观摩,学习一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