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出去见人可就太堂而皇之了,岂不是生怕旁人不知晓他们做了什么。
可是,打理整齐了,大概率也是欲盖弥彰。
秦江昭放弃,思忖片刻,轻轻叹气,“王爷先在此稍作修整吧,我先行回府。”
回府看看府中状况,尤其是双亲对赐婚的态度,不知是否同她一样震惊。
之后安顿好,还要派人向慧真大师去信。
至于同赵云琅纠缠这一番,还是尽量不想人多想多问,能避则避。
她要如何面对嫣桃,看着端庄守矩的她,被赵云琅露天席地地强行又抱又亲了好几次,次次气喘吁吁才作罢。
本就解释不清,还要带上他做什么?
怎能他欺负了她,她还要替他善后,不如留他在此,稍后再离开。
赵云琅闻言却怄起气,刚刚缓解的情绪又紧绷起来,倏地转身,嗤笑:“二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就这般拿不出手?”
赫连濯多少年都跟在她身后,俩人招摇过市,好不容易轮到他,连跟在她身后一丈远,一起同行的资格都没有?
秦江昭被这委屈的控诉打得措手不及,愣在当场,还在思忖他如何能想到此处?
赵云琅却又扯唇讥讽道:“二姐姐这是又要丢下我?”
不过是不一起下山,怎么能提到要丢下他?
秦江昭最不想他旧事重提,好不容易才不再对她拒之千里冷眼相待,忙道:“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怕侍从丫鬟多想。王爷这般丰神俊逸。若还拿不出手,那这世人岂不是大多不敢出门了?”
她看着赵云琅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明明刚刚那么过分都纵了他,他却是没有被安抚多少。
看来,多年心存芥蒂甚至还差点要与她走到恩断义绝的地步的赵云琅,一时半会,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消弭掉这些年对她积累的疑虑与缠绵幽怨。
这般不知餍足,她要如何吃得消?
对赵云琅的掠夺仍心有余悸,秦江昭暗暗有些惶恐,但还是无奈道:“罢了,王爷转身蹲下来。”
赵云琅不悦,“罢了?”
何事罢了?与他同行就这么勉强?
秦江昭仰头看他,不与他抠字眼,正色道:“快些,我帮你束了发,一起下山。”
赵云琅面上不满,他别扭是真别扭,但好在无论他有多别扭,整个人的意志上都没甚出息地不会怠慢秦江昭。
言听计从地转身,盘腿坐在了林间的落叶上。
秦江昭皱眉:“深秋时节,如何能随意坐在地上?”
那他要如何?赵云琅歪着头睨着上方的秦江昭,一脸不服气。
秦江昭不赞同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