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是不可割舍的,即便我的确是被亲人驱赶出来的,我也承认我依旧对自己那段亲情抱有一丝希望。
当我听到少年那坚定的抉择之后,除了惊愕,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来形容。
房间内几乎没有光亮,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地,只有门缝外的些许亮光透在房间中。我拉开窗帘想让阳光照射进来,少年却仿佛被一旁父亲狰狞的样子吓到了,端木在一边无聊的玩着剩下的黄符纸闲着问:“如果我现在就解决你父亲的话,你和那位女士都会付些钱给艾维尔小姐的对吧?”
“会的!一定会的!艾维尔小姐!请现在就杀死他!”
我有些无语,看他这么害怕他父亲我就纳闷了:“到底为什么这么怕你父亲?”
少年低着头不想看见任何人,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倾诉:“当初我们是挺幸福的,我承认!但是在我们滚下山下的时候,他看见我的母亲拼命的护住我!认为是我害死了我的亲妈,对啊!他当时简直就像个自取其辱的混蛋!”
十二年前的事了,他说在他醒来发现抱着他的母亲已经死去的事实,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能爬够动弹。哭了很久,他却发现面前的父亲虽然已经快没了呼吸,但还是用一副凶狠的目光死死的注视着当时自责的他。可能别人父亲都会对自己的孩子心慈手软,但他确实在那一瞬间并没有感受到父亲的任何安慰,遗言本应该是诉说对一切的不舍。
可他父亲在当时只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心有不甘的说:“为什么你没死!你应该和我们一起死去的才对!”
“为什么……”
少年在内心中充满了迷茫,他只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直到后来得知此事的小姨,也就是邀请我来此地的女士带着镇上的人喊着他们的名字,少年也才在那时清醒过来大声呼喊着回应。
最终,少年得救了,父亲的话一直让少年感到害怕,基本已经过去了十二之久的时间也依旧如此。可令少年真正害怕的是他的父亲真的想杀死他,在附身到他身体后想方设法的去寻死,后来被小姨发现时也之后绑起他。
小姨整天找人寻求帮助,镇上怎么可能有懂这些的人,少年的小姨没有放弃过任何的机会治好她的侄儿。
直到过去了许久的某一日,少年的小姨在镇上一如既往的买菜时却听到了一名镇民大喊器具世家的小姐来了,她有了希望。可是当听说来的人是艾维尔小姐时她又是万分沮丧,她早就听说艾维尔小姐并没有太大的能力。可夜晚,那位在传播消息的人,也就是这座小镇的镇长却告诉她来的人是大小姐并不是二小姐时,她激动的问那位镇民:“为什么早上要说是艾维尔小姐呢?”
“因为叶林亥甑国的王子写给我的信是说大小姐不想被认出来,不管如何,要是直接说出来她绝对会跑的吧?”
少年的小姨点点头默认了,先生的话让她重燃希望,迫不及待的回家告诉了还存有意识的侄儿后又去请了那人。
“那我真是应该感谢你们了是吧,所以我现在是又被我的上一位雇主的兄长帮了一把呢。”
听完他说的,我还是无语的笑了两声:“话说昨天那位居然是镇长吗?”少年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吧。不过我的父亲难道没有颁布什么通缉令吗?该不会真的已经打算放了我吧,不可能啦!我异想天开了比较对。
我转移话题,有点尴尬:“和我的这位雇主生活,你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的。”
这个人果然不会聊天,可一直没有声音还是让我感到尴尬,只能低头也什么都不说。
“别那么拘束嘛,其实我认为可以先解决掉他的!”面对端木说的,我看到是摇摇头不同意,她又反驳说也不会在这太久。我夸她终于能正常一回,她却猛然放下黄符纸看着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之前一直都是她想的:“不是你决定的吗?那能怎么办啊,一直走不就好了?”没过多久,我们两个就接受了现实,随便走就随便走吧!
“对了,在解决完这件事离开之前,记得提醒我多买几张黄符纸吧。”
她应了一声后我们就继续聊下去了,窗外,我注意到了这座宅子的后院,那里开满了风信子。我们大概是聊了许久,那位女士在傍晚才回来。
她火急火燎地跑进房间,看到被订在墙壁上不敢动弹的幽灵时,女士还是捂住嘴流泪。
而此刻的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少年还蜷缩在角落里,他没有注意到亲人的归来。女士此时的模样有些憔悴和狼狈不堪,她的几缕头发飘在额前,穿着的黑色礼服也没有刚出门时的完整,反倒有些地方像走过难走的山路变得有点破破烂烂的。
一定要尽快解决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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