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夫人想的很好,这两年千岛家过的着实有些不景气,比起产屋敷夫人年轻时已经没落了很多。于是心中想着帮衬娘家的产屋敷夫人自然把主意打在了产屋敷家身上。
虽说有些落没,不过千岛家再怎么说也是豪门大族,就算已经没落了,在京都也仍旧有些话语权,这也是为何产屋敷将吾同意让千岛家将姑娘送到产屋敷家中。
家主夫人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想着既能帮衬着娘家又能为自己的儿子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夫人是个多么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啊。
只是她这样想了,她的小儿子鬼舞辻无惨就不一定了。
今天在产屋敷夫人的院子从未来夫君那里得到了一句“丑死了”的评价,若是平安京其他贵女怕是早已经羞愤欲死,稍微硬气一点的说不准直接转头回了自己的家。
这种情况可以理解,毕竟这种病歪歪还嘴毒心狠的男人就算嫁了也是得不到丝毫好处的,任是那个女生被人当面评价一句丑死了心情都不会太愉快。
只是千岛有香很平静,看起来并不在意未来夫君对自己的评价,被自己贴身侍女搀扶着走在产屋敷家的路上时,还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侍女最先忍不住了。
“小姐,产屋敷家的小少爷未免也太过分了!”侍女脸气鼓鼓的,双眸之中似有火焰喷发,生气的为自己喜欢的小姐抱不平。
“小姐明明就很好看!他怎么可以这样说!”
虽然身为主人的千岛有香并没有在意,但是自然止不住贴身侍女的满腔怒火。
“小桃,别说了。”千岛有香轻声呵斥,“这里不是千岛家,你这样说话被人听到我可是救不了你。”
说完眼睛埋怨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侍女,千岛有香压低声音细心劝阻。
“不用在意那位少爷说的话。若是一般人平白就多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未婚妻,就算不生气也会毫无好感的。”
“但是他还是…若不是小姐……”小桃有些不甘心的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看着眉眼带笑的千岛有香慢慢止住了话头。
“好吧,我不说了。”
千岛有香松了口气,她也是初来乍到,对产屋敷家并不熟悉,更何况按照自己侍女颇为急躁的性子来看,一不小心就会闯祸,所以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心眼。
即使产屋敷家并非想天皇的后宫那样复杂,但是高门大户里是非太多,千岛有香不得不小心对待。
回到产屋敷夫人为她安排的屋子,千岛有香坐在自己的梳妆台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觉得有点陌生,镜中一副端庄模样的她和平时俏丽的自己差别有些大。但是这的确是她没错。
千岛有香伸手摸摸自己涂抹着□□的脸,忽然轻声叹了口气。
将装着首饰的首饰盒拉开,在一应或华贵或珍美的首饰发簪中,一个简单的木质发簪和用锦缎做成的香囊躺在这里着实有些显眼。
千岛有香凝视着静静躺在首饰盒中的发簪和香囊,原本宁静淡然的眼神开始变了,眼波流转无端添了几分伤感。
将香囊拿出,千岛有香让香囊凑近了自己的鼻端轻轻嗅闻,淡淡的香味缓缓飘进了千岛的鼻子,让她忽然落下了眼泪。
*
那里的千岛有香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掉下眼泪,这里的无惨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就开始觉的头晕。
在月牙手疾眼快的搀扶下无惨才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握紧躺椅的扶手,无惨这才缓缓地躺在了躺椅上开始轻轻喘息。
躺椅上无惨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蚊子,脑子里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出,他几乎要疼的喊出声来,但是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痛呼。于是他咬着牙强忍下了一阵阵的刺痛,牙齿碰撞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月牙敏锐的察觉了鬼舞辻无惨越来越严重的痛楚,他站在三尺远的地方权衡着现在过去会不会让鬼舞辻无惨发怒,确定无惨确实头痛难忍后,月牙迈着小步走到了无惨身边。
“大人,头疼吗?”
月牙声音里满是忧虑,目光落在无惨微微扭曲的脸上,下一秒就要站起来去外面喊人要将医生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