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道:“姐姐才不老。”
“真的吗?”书晴凑到她身边,把她搂住,“我也觉得,咱俩应该没什么代沟啊,有什么心事,不能跟姐姐说?”
初宜被她的头发弄得侧脸有点痒,缩着脖子躲了躲,没躲开不说,还被书晴完全按到在床上,一只手压着她肩膀,耀武扬威:“说!整天心事重重,想什么呢?”
“真没有,真的没有。”
“我怎么看着是真的有呢?少女怀春啦?”
初宜不知道是急还是羞,一张素净的脸上泛起瑰红,眼底也发潮,没什么力气地攥住她手腕挣扎。
书晴更来劲:“脸红什么?我就知道你有鬼,快说!”
她俯身要挟,却被初宜搂住腰,碰到了痒痒肉,一下子卸了力气。
刚吃过饭没多久,两个人你来我往地闹,初宜就有些岔气,捂着腰侧“哎呦”了几声,这场刑讯逼供才算完。
晚上,书晴跟沈令嘉回家,正好赶上晚高峰,一步三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家。
“真没问出什么,我看就是你心眼多,我觉得小初挺正常呀,成绩也一直很稳。”
沈令嘉道:“反正我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
“大哥都没说什么。”书晴道,“之前不就提过好几次,想让小初住回来?要是真有事,大哥肯定最先着急。”
沈令嘉道:“行吧。”
五月五号,初宜过生日那天,正赶上市二模,提前就说好了,让她安心准备二模,准备高考,生日挪到高考后再过。
初宜没什么不同意的。
实际上,她自己并不执着于过生日,来北城之前,生日与平日的区别,就是多了一碗加了荷包蛋的热汤面而已。
二模的最后一门是外语,初宜跟齐芳在一个考场,结束以后,两个人一起去学校食堂。
走到教学楼门口,齐芳戳了戳她:“谭樟铭。”
初宜抬起头,谭樟铭穿了件黑色的短袖,书包挂在右肩上,一言不发地等在那里。
齐芳说完“我在花坛等你”,就快步走出了教学楼。
初宜走近两步,谭樟铭一直看着她,顿了顿,才道:“我听沈思行说,你最近周末回他家?”
初宜“嗯”了声。
“怎么了,他二叔对你不好?”
“没有。”初宜说,“二叔对我很好。”
谭樟铭从鼻腔里轻嗤一声:“都快考试了,还让你搬来搬去,这就叫对你很好。”
初宜不高兴他这么说沈兆庭,抿抿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乱说。”
“草,对我你就脾气大。”谭樟铭的两个眼睛紧盯着初宜,咬了咬后槽牙,又似乎笑了一下,“怕打扰你学习,最近都不敢来找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