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里的氧气一点点枯竭,又被注入新的空气,祁放半跪在地下,周越恒的手伸到胸前解开了他的衣扣。
“哥?”祁放脑中紧绷着一根弦,此刻已经被周越恒拨弄得不成样子。
“继续。”周越恒声音微哑。
祁放蹑手蹑脚,唯恐周越恒不适,此番倒成了周越恒主动出击。
温热的指腹探过胸膛向下,祁放飘飘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大脑宕机的时刻,祁放身体紧绷,他极尽忍耐假装没有异动的反应令周越恒好笑又心疼。
“祁放,我不是残疾导致不可逆的生理问题,”他道:“我对你产生过感觉。”
祁放抬首,两人炙热的呼吸绕在鼻端,空气黏着。
周越恒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的是林盂对他说的话。
承认需要,承认脆弱,不抗拒坦诚和负面情绪。
“我不抗拒。”周越恒说:“我接受你。”
“哥……”祁放听懂他的潜台词,周越恒松了领带,他微昂脖颈,喉结突出的形状诱人。
“祁放,”周越恒念着他的姓名,重复道:“我接受你。”
胸腔像被点燃一把火,烧得祁放五脏六腑都在一并沸腾,祁放颤抖着向前,贴近周越恒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周越恒纵容他靠近的距离,在那沉静如海的眸光中,祁放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接纳和认可。
从唇角到耳廓,祁放一寸一寸地吻过,很快他与周越恒坦诚相待。
他慢慢解开裤扣,在周越恒没来得及阻止的登时俯下身去,周越恒微眯着眼。
再端庄持重也逃不开生理的作用,周越恒头皮发麻,将手指探入祁放的发间。
窗半开敞着,风灌进内室吹动薄纱窗帘,月光迷离,祁放待周越恒结束后抽身,不想再继续,周越恒却勾住他的衣领。
酒店床头柜摆放的祁放从没用过的小物什被周越恒拿来放进他的掌心,硬质壳颇有重量,周越恒不止给了他大门的钥匙,更给了他通关的秘籍。
“祁放,”周越恒道:“我接受你。”
祁放攥着手上的东西,边角抵在掌心,细微的痛感依旧不能让他清醒,酒劲儿在此刻返现。
食指刮过祁放的耳畔,周越恒低声问:“你不愿意?”
祁放摇摇头,握住他抽离的手,祁放矮身一环,轮椅上端坐的周越恒当即被他打横抱起。
有力的臂膀稳稳当当,周越恒被他安放在床上,祁放俯身,抵在周越恒身前,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他不发一言,周越恒却能感受到他掩藏的不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