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开心就像是唯美绚烂的观赏性樱花树,再枝繁叶茂也长不出可口的樱桃。
虽然结的果子也不是不能吃,但真的一个比一个难吃。许多年前,贪吃的南岸小朋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爬上高高的樱桃树,最后被果子难吃到当场坐在树上失声痛哭,哭声太大还把树下遛弯老大爷心爱的手养鸟都吓飞了。
南岸说:“我要回家了。”
疾病在逼着他考虑以前刻意忽略的一切,他需要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喘息和思考。
宋先生的存在会干扰他的判断。
宋先生永远不会知道他究竟耗费了多少决心和意志,才迈出离开的脚步。
宋先生点头:“嗯。”
宋先生相信南岸还会回到他身边,他心里酝酿着更温和的手段和方式,剪羊毛不一定要杀羊。
南岸永远都是他的。
南岸一起身,双腿发麻,脑供血不足,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宋先生腿上。
怕摔倒,他本能地紧紧抱住了宋先生的脖颈,短促的呼吸在皮肤上喷洒,柔软微凉犹如果冻的唇瓣抵在男人的喉结处,还无意识地蹭了蹭,撩l拨得宋先生心里燃起热度。南岸心有余悸地小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就这个跑路态度宋先生放他走才怪。
宋先生当即把人横抱起来往司机的方向走,南岸反应过来以后在他怀里挣扎扑腾,“别别别会有人看见的!”
“那就看见。”
“真的会有人看见的!”
“你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就在这里了你。”
“不是吧你还有这癖好?”南岸好奇心上头,伸出了他跃跃欲试的手胡乱摸索,“没有啊,你都没反应。”
“你给我停下来,手不要乱摸!”宋先生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我说什么你还真的信什么啊?”
南岸睁大眼睛,既茫然又委屈,还有点晕车:“不要不要不要,我看见汽车头晕想吐!”
闻言宋先生空出一只手蒙住他的眼睛。
南岸:彳亍口巴。
南岸被扔进车后座,车窗重重地关上,宋先生按着他的肩不让他乱动,一只膝盖抵在他的腿|间,像阴影一样将南岸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南岸猜到对方的心情不太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安静温驯地缩在座位里不敢挣扎。
即使他从没见过宋先生发脾气,因为宋先生从来不认真生气,经常气着气着就笑了,但南岸仍旧有点心虚害怕,目前的氛围让他感到陌生。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熟悉的手掌轻柔地覆盖在他眼前。南岸的睫毛在对方手心里扫动,他看不见面前的人在做什么,此时此刻是何表情,但随着下压的力道逐渐加重,他感觉到宋先生低着头,轻轻将眼睛贴近了手背。
两双眼眸隔着温暖手掌相抵,但彼此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宋先生低声说:“不要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