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丘不放心地递过被褥,嘀咕道:“平常都是我来照顾哥的。”
李寒池挑眉道:“以后不用你了,我来照顾你哥,你大可以轻松了。”
“啊?”
“回去睡觉吧,夜里你不用过来了。”
李寒池所指何事,谢资安心知肚明。
以前起夜都是知丘帮他。
尽管知丘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但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适,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习惯了。
若是把知丘换成李寒池,谢资安实在不敢想象,那份膈应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
可他又毫无办法,双腿好着的时候,都奈何不了李寒池,何况如今双腿有疾。
谢资安只得对知丘道:“睡觉去吧,不用管了。”
谢资安都这么说了,知丘再不甘心,也只能退出去了。
李寒池收拾好床铺,将谢资安抱到里面,本想替谢资安宽衣,可是谢资安非要自己来。
李寒池不想再惹怒谢资安,便耐心地等着谢资安自己脱。
可是谢资安脱到臀部时,便十分费力。
李寒池实在看不下去,攥住谢资安的双手,由得他挣扎,三下五除二便替他脱完了。
果不其然,谢资安又恼了。
谢资安侧躺着,面对着墙,背对着李寒池。
李寒池将手小心地覆在谢资安的腰间,低声哄道:“我不过是想帮你罢了。”
谢资安拿开李寒池的手:“用不着。”
李寒池这次直接搂住谢资安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脑袋埋在谢资安的后颈处:“我错了还不成?”
谢资安懒得搭理他。
李寒池道:“还记得在松林里你对我说得话吗?”
“你说我只是沉迷于与你交锋的快感,喜欢的不是你这个人,等新鲜劲过了便都归为平淡了。”
“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小部分。”
黑夜寂静,枕边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格外清晰。
“开始时我是沉迷于与你交锋的快感,但后来我渐渐图上了你的人。”李寒池道,“那份新鲜劲也变了,变成我对你的喜欢、依恋、爱意”
“扶青,不论你信不信,这些日子我思你思得肝肠寸断。”
李寒池闭上眼睛,贪婪得嗅着谢资安的气息。
谢资安眼眸幽暗,抓着被子,一语未发。
半夜。
谢资安脸烫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