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良良木的枕头。不过这件事和本次事件无关。
只是一下子也好,只要我变成「那样」的时候有躺过这张床……
「……有了,决定性的证据。」
我从枕头捏起一根头发。
头发是随时生长替换的东西,所以不问男女,任何人睡觉时都会脱落几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问题在于我拿起来的头发是『白色』。
白发。
不对……应该形容为白毛?
是的,不是人类的头发,类似动物的体毛……
「原来如此……我又变成障猫……变成BLACK羽川了。」
虽然不愿相信,也不愿思考这种事,但是既然证据确凿,逃避现实也没有意义。
总不能像是文化祭前日的那次一样,直到头上直接长出猫耳都不肯承认……我想到这里惊觉不妙,以书桌上的镜子确认。
不要紧,没长出来。
还没长出来。
……虽然这件事和现状完全无关,不过阿良良木总是在书桌上摆一面镜子,令我觉得他或许意外自恋。
好怪的男生。
好了,不提这件事。
「不过整理一下就发现,不只是猫耳,和上次或是上上次相比,各种细节都不一样。不只没有头痛做为前兆,还能在没有阿良良木的状况下复原,所以……」
接下来单纯只是推测。在废墟过夜的那时候,以及借住战场原同学家的时候,我肯定都产生了『BLACK羽川化』的现象。虽然只是推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因为以这种方式,才真正能解释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然而……恢复了。
我恢复成我了。
「是因为已经习惯变成BLACK羽川吗……就像是阿良良木能够充分运用吸血鬼的不死特性那样。」
不死特性……
不知为何,这个词似乎也隐约牵动我内心某处……不,这种感觉很模糊。
我睡着的时候,真的发生了某些事情。
确定发生了某些事情。
某些非常重大的事情……
「……不过,我大致能想象自己为何又变成BLACK羽川。」
住家的火灾。
只有这个可能。
因为BLACK羽川是我心理压力的具体呈现,会代为背负我无法背负的情感,是我台面下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