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秋慧又是自己作死……
想一想容妃的态度,确实需要她去弥合了。
“嗯。这事情我也想过了,明儿一早我想进宫。”高香寒目光平静,道:“要是我不去找她把话说开了。只怕还有更多的有心人想乘虚而入,到时候只怕安安真的要保不住了。”
夜风袭来,暖阁内也微微蕴凉,颇有些枯叶冬惨的萧条。
周氏沉吟道:“你要去也行,我陪着你去,正好我也想和蕙兰好好说说话。”
有些话憋在她心里已久。早就想一吐为快了。
“最好爹爹也能去皇上哪里探探底,看看皇上是什么想法。”南宫氏眼眸微动,道:“爹爹也是老臣,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让他问问皇上的意思,也能早些促成此事。”
周氏深以为然,当夜就和定国公说了此事 。
定国公也是在为高香寒的事情忧心如焚,一来女儿尚未出阁就有了孩子,虽然现在外面都听说了这孩子是二殿下的,但是到底皇上还未下诏,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出去行走,难免会觉得面上下不来。
二来安安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世子,现在政局不明了,养在定国公府上多多少少还是风险太高,万一有个差池,他们阖府搞不好都有危险。
谁家的孩子还是跟着谁家最合适。
定国公幽幽叹气道:“这事情说来也棘手,明儿一早我便和皇上说。”
周氏听了,方松一口气,喃喃道:“咱这女儿实在命苦,你可一定要帮帮她啊!”
“知道了,睡吧……”定国公拍了拍周氏的肩膀,安慰道:“女儿能大难不死,想必是有福气的人,你就别发愁了……”
一提起这个来,周氏不免轻轻挽了挽脑后的青丝,迟疑道:“你别说,这次寒儿回来,完全不似从前的模样了。”她定定道:“从前她性子急躁,现在倒是沉稳内敛了许多,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果然还是外头锻炼人……”
周氏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定国公却已经打起了鼾声……
…………
第二日一早,天气下起了鹅毛大雪,外面奇寒无比。
高香寒认真梳洗打扮了一番,方随着定国公和周氏进了宫。
本打算带着安安的,但是太冷,想想还是算了。
容妃宫内燃着火盆,容妃穿着家常衣裳,头发在脑后松散挽着,上面只簪着赤金梅花簪,她正靠在绣塌上修剪桌上一盆木槿花的花枝。
高香寒和周氏行礼毕,容妃只淡淡道:“赐座。”
高香寒看不出容妃脸上的热络,她知道容妃这冷是做给她看的。
她亦不恼,只和周氏落座。
周氏说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便起身告辞去找高蕙兰说话。
容妃知道这是周氏想让她和高香寒单独谈谈的意思。
她不说破,只对着周氏道:“早去早回,今日就在本宫这里留饭吧!”
周氏推辞一番,又立刻欢喜应了下来。
周氏一走,容妃就屏退了左右,只留了高香寒和她二人在暖阁说话。
宫内殿宇开阔,冷风乍起,虽然笼着地龙,还是有些冷。
容妃继续修剪着花枝,也不看高香寒一眼,只道:“听说你昨晚上去风儿府上了?还责罚了吴嬷嬷,把吴嬷嬷给打了个半死,可有此事?”
原来昨晚上褚秋慧就派人送信给她的娘家,马氏如何能忍这样的屈辱事情,一早就进宫来见容妃,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又渲染了一番,让容妃以为是高香寒挑唆的二爷,处罚了褚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