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誉说穷不穷,说富裕也不富裕。
他和大部分军雄一样,在生死线上徘徊久了,总爱用花钱来锚定自己的存在感。军部发的工资、申请下来的军功,雄虫协会每年发放的雄虫积分都能够换成钱,或者购买点钱买不到的好东西。
当然,这不影响有人请客,郝誉去蹭吃蹭喝。
“好啦。”
“别哭了。”
郝誉走进酒吧,一眼就看到亚萨挥舞着酒瓶,豪迈万分搂着他那白痴徒弟,口吐莲花,“我和你说了,军雌睡你一下怎么了?你吃亏了吗?他就是骗米青,他还能骗你什么?骗你年龄小,活烂还矫情吗?”
“他说他爱我。”年轻军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忘为自己证明,“我活很好。”
郝誉噗嗤一下笑出来,和亚萨对视下哈哈大笑,鼓掌大笑。他们疯狂上扬的嘴里,每一句话都是如此扎心。
“哦~他爱你。哦~这就是爱情。”
“爱你,就是睡到怀孕一键拉黑你。”
“爱你,就是有了蛋,用仲裁掏你钱。”
郝誉激情鼓掌,找准桌上的果酒一饮而尽,“厉害。爱~情~真是太厉害了~”
“睡睡而已,雅格你怎么还当真了呢?”亚萨懒洋洋躺在卡座里,看着下面舞池里雌虫,指指点点,“现在还有哪个雌虫会和军雄结婚?上一个领证的死了,上上个也死了,上上上个也死了,还是全家都死了……人家目标明确睡你,反而是好事,睡到有崽就走,他安心你也安心。”
和两个老油条相比,年轻军雄才成年不久,情感生活匮乏,还没能从自我脑补的虐恋中脱身,“可是啊。他说他爱我,他想和我结婚。”
没救了。
军雄群体未来二十年的爱情笑话将在今天诞生!
郝誉稍微想一下这画面,肩膀笑得乱颤,挨了同僚亚萨一拳,整个滚在沙发上,“不行。太好笑了。哈哈哈雅格是第一次恋爱吗?”
得到确定答案后,郝誉嘲笑的声音更大。
亚萨也在这奚落中,翻白眼、低下头,捂住脸不去看自己丢脸的徒弟,等郝誉点单三个豪华果篮后,忍无可忍给这家伙一拳。
“别笑啦。孩子都哭了。”
郝誉:“服务员,再上一打纸巾。”
亚萨嘻嘻哈哈和郝誉打在一块,这种小打小闹无伤大雅中,两人还不忘吹嘘下自己的恋爱经验,给年轻军雄做一个典范。
“我成年就被带教军雌骗上床。”亚萨道。
郝誉则需要想一下,跟着嘻嘻哈哈炫耀,“我还没成年就和室友一起花积分买过雌奴。不过对方想要逃跑,还砍伤人,我们应该……”
亚萨也想起这件事情,补充道:“你们差点把人杀了?”
“没有,他主要砍九一。我把他打一顿丢回到监狱里。”郝誉轻描淡写说完这句话,亢奋道:“不过我第一次也是带教军雌。”
“对吧。”亚萨兴致勃勃道:“我现在才知道,那群军雌居然默认这是‘福利’。不过我也不在意,都相处三四年了,感情也有。”
雅格也有自己的带教军雌。
就是他那个带球跑,让他钱包流血,让他痛苦涕泪的初恋。
年轻军雄迫切想要听到后续,以缓解内心的痛苦,“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