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潇潇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他……他让圣火教的人带走了……带到总舵去了。”
蓝野道:“他们的总舵在哪里?”
木潇潇道:“不知道。”
胡壮立刻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木潇潇猛然回过神来,道:“就在两三个时辰之前。
蓝兄,胡员外,现在就追,只怕还来得及,殷大哥说他会设法一路留下暗记的。”
蓝野飞身上马,道:“胡兄,你去将舵中好手尽数调来,我和木姑娘先行一步!”
向西足足急驰了两个多时辰,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路之上,根本就没有殷朝歌约定留下的暗记。
别说暗记,就连那辆被天火烧毁的马车他们也没有找到。
胡壮带来的二十余人中,有两人可称得上是跟踪的专家,但这两名专家却是无用武之地。
按照木潇潇所说的情况,线索其实应该是很容易发现的。
且不说那十几个被冻死的人,冻死的马,既然发生过搏斗,血迹总应该能找到吧?
圣火教施放过“天火”,就算马车被烧留下的灰烬被掩埋掉了,可总能发现一些被烈火灼烧过的沙土吧?
可这两名专家却也什么都没找到。就连马蹄印也没有。
圣火教的人细心到了这种程度?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木潇潇遭受剧变之后,大脑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木潇潇的确是有些糊涂了。
她看着四周绵绵起伏的沙丘,简直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每一个沙丘都是那么的相似,急驰了两个多时辰之后,简直就与呆在原地没动一样。
她实在无法肯定她与殷朝歌是在什么地方被圣火教的人围住的。
前一夜的苦战真的发生过吗?她自己也开始怀疑。
又坚持向西搜寻了一段路,他们只得垂头丧气地返回榆林。
现在,除向各个方向都派出侦骑之外,他们惟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
等侦骑有新的发现。等新的变化发生。
等第五名带着他新组建的打击力量赶到榆林来。
当天夜里,木潇潇就病了。
她的额头烫得吓人,一张原本苍白、憔悴的脸是涨得通红,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她已开始神智不清地说起了胡话,几次从床上挣扎起来,大叫着要去救“殷大哥”。
她的力气也突然间变得大的惊人,照顾她的胡家内的几名颇通武功的仆妇根本就按不住她。
蓝野、胡壮等人虽说对疗伤颇有心得,但对治病却是一窍不通。
胡壮只得打发人去请榆林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在大夫到来之前,只好点了木潇潇的昏睡穴。
大夫很快就请来了。他只看了木潇潇一眼,连脉都没有号,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大夫说,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只不过是风寒入内,时邪相侵引起的发热而已,多休息休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