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没什么,途经此地,来看看你……就是说,您的剑是不是靠我的脖子太近了,挪开一点呢?真是谢谢了。”
&esp;&esp;白珊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剑,有些紧张,一紧张她就容易说些烂话。
&esp;&esp;剑收了回来。
&esp;&esp;“有话就说。”
&esp;&esp;鱼阙收了剑,将她松开,朝前走了几步,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esp;&esp;恰逢风起,吹得竹叶簌簌作响,吹得竹叶纷纷飞舞,此间的鱼阙便显得萧索和决绝。
&esp;&esp;她长高了许多,可似乎比以前更不开心了。
&esp;&esp;“你究竟想做什么?”
&esp;&esp;白珊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esp;&esp;为什么要这样?
&esp;&esp;明明此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esp;&esp;想想你的道义,你坚守的善良。
&esp;&esp;那个从雨中来的小修士,难道只是一瞬间的假象么?你是否还会想起她呢?
&esp;&esp;“鱼阙,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伤了师尊,伤了师姐,此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esp;&esp;枉顾人伦,欺师灭祖,此后就真的毫无退路了,修士们最忌惮的便是对恩师对同门下手,就算鱼阙有迫不得已的隐情,那也是大罪。
&esp;&esp;“你真的很奇怪。”
&esp;&esp;鱼阙没有回答,只是看向白珊,“我将你的命灯打灭,可你不也还好好站在这里么?”
&esp;&esp;“额……”
&esp;&esp;连续被两次质疑的白珊依旧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命灯,那是什么?
&esp;&esp;“你不属于这里。”
&esp;&esp;鱼阙说:“我观察过你。”
&esp;&esp;“此话怎讲?”
&esp;&esp;这话好似惊雷,劈得好不容易硬气一回的白珊心虚了。
&esp;&esp;“你总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模样,当事与愿违时,你的脸上总是会出现超出常人的失落和沮丧,仿佛知道事情不该这样发展。”
&esp;&esp;“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鱼阙说:“我猜测,或许你不属于这里,你前来干预我们,你知道我们的最终命运么?”
&esp;&esp;“我不想杀你,并不只是你成为了我的师妹。我打灭你的命灯,不过也只是想证明,你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
&esp;&esp;鱼阙很早之前就在观察白珊。
&esp;&esp;白珊总是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仅仅是能听到那些话,还因为,她身上延展出来的,和阿娘鱼斗雪一样的气息。
&esp;&esp;闪耀着太阳一样的芳香,但总是与这个略显冰冷潮湿的世间不同。
&esp;&esp;这是鱼阙对白珊的感受。
&esp;&esp;”你确实和别人不同。”
&esp;&esp;“呃呃呃,这话未免太抬举我了,我能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我就一菜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