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是你在西京内杀人布散谣言,试图引起城中骚乱,好令百姓就着此事讨论,动摇人心?”
&esp;&esp;长久的对视之后,国师开口。
&esp;&esp;语气好似在审问一个偷了地主家里番薯的农奴,冷漠,不屑带着恼怒。
&esp;&esp;“小人惶恐。”
&esp;&esp;晏琼池垂下长长的眼帘,笑:“听闻西洲国师大人向来独断专行,小人不过是旅行至此的平民,怎么敢在国师大人面前造次呢?”
&esp;&esp;“什么杀人,布散谣言,小人万万不敢,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还请国师大人明鉴呐——”
&esp;&esp;这话颇有演义话本里被拷问的小人物的意思,晏琼池学得很好。
&esp;&esp;“不敢?”
&esp;&esp;国师无视他略显浮夸的演技,冷哼一声:“本座看你没什么不敢,当街害人,虐杀方远公子,欲图挑起事端,你还有什么不敢?”
&esp;&esp;“国师大人为国家如此殚精竭虑,不可能不知道西洲蛰伏着相当多的魔修罢?也不怕告诉大人,在下出身青鸾阙,乃是正道弟子,断然不会做出国师口中的恶事。”
&esp;&esp;晏琼池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说出来的话里暗含揶揄,“正道弟子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至于害人,虐杀,更是谣传,还请大人明鉴呐。”
&esp;&esp;“正道弟子?”
&esp;&esp;国师将这两字咀嚼一遍,冷笑:
&esp;&esp;“本座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esp;&esp;早在他们踏入王城时,她便开始监视他们的动向,发生了什么她会不知道?
&esp;&esp;“拷问不就是为了听取真相?小人可是明明白白都告诉国师大人了。”
&esp;&esp;“花言巧语,颠倒黑白。”
&esp;&esp;国师面无表情地用拂尘轻轻搭在他脸颊上,慢慢沿着他的面颊向下滑,抵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向上抬了抬:
&esp;&esp;“你知道西洲里藏着什么,你也想要?”
&esp;&esp;他笑笑说,“在下怎么会知道西洲里藏着什么?西洲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呢?国师可否细说?”
&esp;&esp;拂尘沿着他的领口滑进去了许多弄得他有些痒痒,又道:“好痒……国师大人的拂尘原来是这个用处么?”
&esp;&esp;此拂尘可是能化成利剑的法器。
&esp;&esp;这样的杀器抵在下巴处,若是心狠些,灌注法力,面前此人会立马长剑贯脑。
&esp;&esp;但他不把这等威胁放在眼里,反而谈笑,看起来未免太傲慢了些。
&esp;&esp;“好痒。”
&esp;&esp;国师抛下了拂尘,伸手摁在他的脖颈处。
&esp;&esp;眼下此人最脆弱的地方就在她面前,她只需要像猎物用尖牙刺破这样柔弱的咽喉,想必他就会鲜血喷涌着死去。
&esp;&esp;她轻轻摩挲皮肤之下的血管透出的纹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想直接一个收合把这段雪白的脖颈掐断。
&esp;&esp;“你挑唆桑将军府上大小姐,是想做什么?诱拐高门贵女,罪名可不小。”
&esp;&esp;“凭借这条,本座就能以容朝法律杀你几次。”
&esp;&esp;晏琼池像是一只被撸得心满意足的猫,歪着想要更多略带痛感的剐蹭:
&esp;&esp;“国师大人明鉴,我与桑小姐可是清白的,还请国师明鉴,可不要迁怒无辜人。”
&esp;&esp;“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