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茹碰了个软钉子,一时没答话。
安影继续说道:“你若不好开口,袁大人你说一下,都是教坊司的事情。”
袁翼看了看上官茹,擦了擦汗,“来这里的客人脾气各不一样。这个濮阳大人有些粗暴,坊里的小丫鬟都有些怕他。蝶舞上次还被弄伤了。。。。。。”
上官茹吸了口气说道:“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濮阳升就是个畜生!把我们这些女妓都不当人。上次我留下舞蝶伺候,不过几息的时间,濮阳升把她拖到床上,舞蝶才十三岁。”
说着上官茹含着泪道:“我进去拦着他,被濮阳升一巴掌打倒在地上。他当着我的面折腾了舞蝶。”
袁翼说道:“你在大人面前说这些干什么。教坊司本就是伺候人的地方,你们都是罪人的女眷,到这里就是圣上的恩典。客人么,总有些脾气不好的。。。。。”
“你闭嘴!”上官茹喝道:“教坊司也有规定,没到十四也不能接客。你不就是不敢得罪将作监么?舞蝶年纪也没到,濮阳升又身强体壮,舞蝶流了一夜的血啊。若不是我自己出了银子,求了梁家医馆的妇科圣手,舞蝶怕是救不回来了。”
安影和云攀对视一眼,原来刚刚云攀稍后再说是这个意思,果然男人,瞬间就懂了。
“那其他呢?濮阳升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就是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都行?”
上官茹摇摇头,“和平日里都一样,我没瞧出什么不对劲的。”
乐师赵一和赵二一同搀着手进来。
“我和赵二一起进去的,我们俩就一直在西边屏风边上坐着。我们俩眼睛都不好,看不清什么东西。”
袁翼补充道:“赵一和赵二都是盲眼乐师。赵二比赵一好一些,但也只看个模糊。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好的吧?”
安影道:“若是眼盲,那听觉必定比我们常人更好。来说说你听到什么?”
赵一略得意地点点头,“那是,我们耳朵可好着呢。不过我是觉得濮阳大人和平日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安影心道终于有个说些不同的地方了,个个都是和往常一样,一样个鬼啊,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觉着前夜里的濮阳大人似乎有些醉。”赵一思索着说道。
“就是醉了,我模糊看到他走路都踉踉跄跄。”赵二一拍大腿道:“濮阳大人酒量很好,从没喝醉过,我当时还奇怪呢。”
安影心道,总算有些疑点了,“他平时不醉?濮阳升他走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一道:“从来没醉过,所以我们俩都有些奇怪。”
“濮阳大人在上官茹跳舞的时候起身过来。”赵二道:“他每次都要在跳舞的时候上来摸几下。以前我瞧着他都正常,这次感觉他步子不稳,晃来晃去的。上官茹几下就躲开了。”
“还有就是上官茹跳舞也和往常不一样,好几处都错了。”
安影回头看看袁翼。
袁翼小心翼翼地说道:“哎,这事也常有,算不得什么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