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影心里有些诧异,她和苏大人一起看得资料,并没有发现范献龙和春风阁之间有什么联系。原本还打算再翻一遍刘大人当时调查的范献龙的仇家,看看有没有人和春风楼扯得上联系。
她偷偷瞟了苏大人一眼,见他面容严肃,眼神犀利。难道这是诈人?
她又看了看范献龙,见他眉头紧皱,显然在挣扎。
她想了想,拿起之前准备的厚厚资料,突然“啪”地往案几上一扔,惊得众人都看过来,安影大声说道:“范老爷,为了你这案子,我们几个可是没少忙。事情到这份上,你若还是扭扭捏捏地不配合,我们只能草草结案。”
苏黄哲心里一喜,这丫头贼灵,脚步跟得紧。
范献龙捏着拳头,一声不吭,安影正准备再下点料时,一旁的范献虎开口道:“我说。”
范献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范献虎。
范献虎站起来说道:“我哥不说,我来说。我哥曾给一起案子做过证人。”
安影和苏黄哲对视一眼,很好,有戏。
“有个叫骆岩的人报案说有人杀了他女儿。骆岩说的那个凶手叫刘鼎。我哥上堂给刘鼎作证,案发那晚他和刘鼎在春风阁喝酒。这么一来,刘鼎被无罪释放。我记得很清楚,骆岩当时离开公堂时说过,他要让说谎的人付出代价。”
范献虎看看他哥,“这事儿我记得很清楚。”
范献龙抬起头来:“我没说谎!那日我确实和刘鼎在春风阁喝酒。”
一旁刘大人这时候说道:“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当时查范老爷的仇人,我记得当时你也说了这事。我们后面查过骆岩,他当时已经离开京城,据说去了南方。”
郭熙也沉吟道:“我也有印象。难道这事就是这个骆岩搞的?”
苏黄哲敲了敲桌子,“范老爷,这事儿我们会继续调查。关于丁家兄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范献龙摇摇头。
范献虎却说道:“不,我们早年和丁家兄弟那笔生意并不顺利。”
范献龙低声吼着:“小虎,你闭嘴。”
范献虎没理他哥,继续说道:“我们早年做的是香料生意。这事儿你们估计也都查过。我们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丁家兄弟闽州本地人,自己有一艘船。他们走得南洋线,买的南洋的香料、木头和宝石。出海前我们投了五百两货款,进了一批香料。结果那次出海不顺利,他的船在近海的时候翻了。宝石之类的还没事,可我们的香料浸水就废了。”
“我哥要他退一半的钱。可丁家兄弟说,海运生意就是有风险,从来没有出了事退钱的事情。”
“我和我哥就用了点手段,后来丁家兄弟还是吐了一半钱出来。”
安影道:“这么说,其实你们不算顺利吧?”
范献龙一拍桌子道:“做海上生意,本就讲诚信。丁柏和丁青想做无本生意,成了他赚钱,败了亏在我身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就和他说,如果他这样,我就和其他做香料生意的同行说一说,看谁还买他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