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非常诧异地说道:“没啊。袁家那时候确实落魄了些,但毕竟家中小姐,怎么会让她随便抛头露面呢?我从没见过青青让袁家小姐替她弹琴。”
安影一时愣住。
苏黄哲开口道:“胡青青被扔到街上到上堂中间隔有四五日,你可知这几日她在做什么?或者说过什么?”
吴大思索一会后道:“城里的人风言风语,青青便闭门不出。我去找她,她也不开门,就说自己一定要讨个公道。”
吴大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以为她一定能打赢官司的,我就,我就没去给她作证。谁知道后来。。。。。。”
苏黄哲道:“胡青青旧宅里的那个牌位可是你替她立的?”
吴大点点头,“我胆小怕事,又不敢丢了茶铺的活计,没有给她作证,我心里过意不去,只能给她偷偷立个牌位。如今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死也无憾了。”
安影瞧着吴大说道:“我不是劝慰你。只是当年哪怕你想作证,也没这机会。”
吴大这才擦着眼泪道:“大人宽慰小的了。”
苏黄哲又问道:“胡青青那日一直抱着琵琶未曾离手?”
吴大点头,“那是她吃饭的家伙什,向来不离手。”
苏黄哲敲敲桌子道:“看来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行了,走吧。”
云攀一路都忍耐着,一直到云府里才狠狠抓着苏黄哲的胳膊道:“什么事情差不多了?能不能说人话?你们两个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安影一听赶紧摊手,一脸无辜,“其实我也没明白。”
云攀不可思议地放开了苏黄哲的胳膊,指着安影说道:“你居然不明白,那你还一脸高深莫测地样子点头?”
安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配合苏大人么。我是真有些绕晕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一直以为濮阳升一定提前知道胡青青伤了手会让袁樱替她。认为这件事的核心是濮阳升设计袁樱。可现在我们一直没发现濮阳升见过袁樱的证据。所有人的供词里,濮阳升都隐没在背后。”
“口供里活跃的人是柳锐,渐渐的,王主簿和赵云升也浮出水面。只有这个濮阳升一直没有太多的信息。”
安影咬着筷子,“我本来想着明日去妓馆再探些信息,不过苏大人既然有想法了,也告诉我们呗。”
苏黄哲道:“你还记得袁樱的母亲张氏怎么说的吗?”
云攀想了一下突然一拍桌子道:“那女人肯定有问题。就是她说袁樱会和胡青青一起弹唱。这不和吴大的话刚好相反么!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但一下没反应过来。”
“刚刚吴大说袁家再落魄也不至于让家里的小姐和卖唱女一起抛头露面,我就想明白了。袁家在穷,不至于让女儿去卖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