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在刑部闪亮登场的日子,不穿的隆重点怎么行?”
“什么?你要登场?登什么场?”后头走来的云攀说道。
云攀还是一身白衣,阳光下闪着莹莹的光泽。
一红一白,安影直呼瞎眼。
没等梁素开口,安影就说到:“我带他来见苏大人。京城府衙转来了的两起案子,梁素发现了其中的联系。”
云攀嫌弃地看着梁素的衣裳,“梁素,你穿这一身出门,你家老爷子没打你?”
“倒是想打来着。嘿嘿,可我跑得快。”梁素颇为得意地跟着云攀一起走进大门。
饶是见多识广的苏黄哲见到这一身大红色也愣了半晌。
听到梁素的登场言论,笑得给他端了一盏热汤,“行啊,等你考完进士,授官就来我们刑部。我就怕你爷爷舍不得呢。”
“刚好,我们一早就要检查功课。看看每个人的案子分析,今儿你运气好,遇上了,就一起听听。不过案子还没破,案情绝对不能外传。”
梁素疯狂点头,“是教坊司那起冤魂杀人吗?我居然能听到你们推案子,今儿可真是来对了。小安,小安,你要推案子吗?”
云攀道:“哎,她是考官,是我们几个推呢。小易,你先来,不然我们说了,你就没什么东西可说了。”
小易愁眉苦脸道:“我真的推不出案子的过程,我想了一晚上都想不明白啊。”
苏黄哲敲敲桌子,“推不出案子的过程不要紧,你想到什么说什么。”
小易道:“我只是想到凶手肯定提前在教坊司的羊羔酒里下了药。濮阳升喝醉,司空赞也大醉,两人又都是喝的羊羔酒。司空瓒和濮阳升喝醉,都有证人,证词也没有问题。”
苏黄哲点点头,“很好。你想的这一点可是关键。”
小易面露喜色,兴奋地搓搓手。
云攀又说道:“那我来接着说说。凶手是教坊司的人,这肯定没有问题。凶手在前一个客商离开后把粪水放在床下。因为现场看到,床下有轻微粪水的痕迹,泼是没法泼到床下。凶手放好粪水后,潜伏在房内,等到上官茹一干人离去,只剩酩汀大醉的濮阳升一人在房内的时候把他杀害。但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开,我还没头绪。”
“关于两侧屏风被换位置,我有个想法。”云攀继续说道:“折枝牡丹的屏风不太好躲人,白底上绘单独的一枝牡丹,站在后头容易看到影子。大绿山水洒金的屏风,密不透风,不容易透光,后头站人也不容易发现。”
“从这一点来说,面对这个屏风的上官茹和舞蝶肯定能看到些什么了。不过现在没法提审,不然肯定能撬出有用的东西。”云攀道。
苏黄哲点点头,“思路基本清楚。但还有些问题,你说凶手在前一个客商离开时,就放好粪水并且潜伏在房内,躲在屏风后头。可濮阳升进来后可是在房里待了一会,一开始既没喝酒也没看歌舞,靠窗站着,回头就能看到屏风后头。”
云攀摸摸头,“确实是。真是搞不懂,凶手怎么进去,怎么出来的。”
“好了,这下轮到我了。”郭熙摸着胡子,“说实话具体手法我还真不清楚,但从种种迹象来看,袁翼哪怕不是凶手,也肯定和凶手有莫大的联系。酒中下药,前一个客人的安排,每月十五司空瓒的安排,这些都与袁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