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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3页）

萧然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脸色惨白，浑身的肌肉似乎在瞬间绷得紧紧的。萧潼忽然明白了他紧张什么，如果自己上朝，就要宣布废他靖王之位，然后将他削职为民，逐出家门了。好啊，死小子，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呆了呆，萧潼答道：“朕今日觉得很不舒服，你去金殿传旨，就说早朝免了。”

一句话好象天降甘露，萧然苍白的脸上立刻恢复了血色，双眸中露出狂喜之色。

太监又道：“那奴才进来伺候皇上洗漱。”

“不用。”萧潼又答，然后向萧然努努嘴，萧然会意，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膝盖，出门去拿太监捧来的洗漱用品。等到拿进来，心里又微微一沉，大哥为什么又愿意让自己伺候他了？难道他又要让自己当他的侍卫么？再一想，只要大哥原谅自己，让自己留在他身边，就算一辈子当侍卫也是心甘情愿的。

“皇上是要在暖阁中用早膳么？”又有另一名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正是，传两份早膳来，朕与王爷一起在此用膳。”

萧然眼眶一热，悄悄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窘态。大哥是原谅自己了么？他关心自己昨晚没有吃晚饭，怕自己饿坏了，所以要与自己一起吃早饭。

“大哥……”

“秋姑娘怎么样了？”萧潼忽然问了一句。

萧然一愣，随即觉得无比欣慰，大哥不仅关心自己，还关心水儿。他肯定是完全原谅自己了。“她还好，只是发烧了，大嫂在照顾她。大哥，你是不是……原谅小弟了？”他充满期望地看着萧潼，唯恐他说出与自己相反的答案。

萧潼不答反问：“秋姑娘恨朕么？”

“没有。”萧然连忙道，“水儿深明大义，是她劝小弟来向大哥陪罪的。”

萧潼淡淡地看着他：“这么说来并非是你的本意？”

“不，不。”萧然慌得几乎又要跪下去，却被萧潼一个眼神阻住，惶然道，“是小弟自知有罪，所以才来向大哥请罪的。请大哥宽恕了小弟吧。”

萧潼顾左右而言它：“吃完早饭，你去坤玉宫陪着秋姑娘吧。”

“不！”萧然脱口道，“小弟要在这儿伺候大哥。”

萧潼轻笑：“为了她几乎把命都丢了，现在倒不担心她的身体了？”

萧然低下头，嗫嚅道：“水儿比小弟想象的坚强。但大哥被小弟气得吐血，小弟若不在大哥身边伺候，小弟寝食难安。”

“不必，你又不是朕的侍卫。”

萧然扑通跪下去：“只要大哥原谅小弟，小弟愿意一直当大哥的侍卫，一直伺候、保护大哥。”

萧潼觉得很无奈，看到萧然充满负罪感的样子，他的心上沉重得象压了石头一般。这骄傲的孩子这次是真的害怕了，竟然宁愿当自己的侍卫，也要求得自己的原谅。饿着肚子跪了一夜，身上的伤还未好，这样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委曲求全、卑卑怯怯的样子，真是看得自己心疼。罢了，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便饶过他吧。

“起来，朕不会再罚你当侍卫，但也绝不会放过你。”

萧然略略安心，大哥还愿意罚自己，就预示着一个好的结果。

一会儿太监送来早饭，两人吃了，重新关上门，萧然垂手站在萧潼面前，心中忐忑，不知道大哥要给自己怎样的宣判。萧潼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杯茶，顺了顺气，觉得胸口不那么堵了，才看着萧然道：“反悔了？不想做布衣，不想做萧家的逆子了？”

“是小弟太冲动，小弟不明是非，冒犯大哥，请大哥责罚。”萧然跪下来，“大哥要用藤条还是板子，还是命小弟掌嘴，请大哥吩咐。”

“朕要怎样罚你，还需要你来告诉朕？”萧潼故意板着脸。

萧然吓得一抖：“是，小弟知错。”

“过来。”萧潼向他招手。萧然不明白，站起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