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原本听云楚岫的话,躲在屏风后,眼见情势骤然转变,担心地从屏风后跑出。
赵大嵘摆好架势,等待云楚岫出招。他一扬开羽扇,赵大嵘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赵大嵘到现在都清清楚楚记得便是这玩意儿,要了荣昌坤的双目,着实厉害得很!
他握紧握把,势要殊死搏斗。
楼上的十面埋伏千钧一发,楼下的对峙局面不绝如缕。
经过大半年的历练,赵大嵘如今确是不容小觑,已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混花柳巷的二世祖。
云楚岫从他的每一鞭中都能感受到他沉重的戾气与想要争权夺利的心。
正在二人过招时,荣昌坤被小厮扶着下了楼。
这位搅扰京城不宁的大少爷销声匿迹了大半年,重新以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面孔示人,倒令看热闹的闲散人一时没认出来是谁。
他焦急地问向身旁的家仆表弟可有制服云楚岫?
家仆哪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自家少爷是个白食俸禄的光禄寺大夫,怎可与曾经拼命杀敌的镇远大将军可比?
只不过一二回合,赵大嵘便被打得无法还手,手里的鞭子也滚落在地,被云楚岫捡了起来,他下意识便要一鞭子抽在赵大嵘身上,以报那日无清平白受的苦!
赵大嵘趴在地上,暗中使了个眼色。人群中不知是谁无意间推搡到了荣昌坤,将其推到二人打斗的中央。
眼看这一鞭,就要落到荣昌坤身上。
他如今这身子骨,这一鞭下去,定能当场归西。
云楚岫瞬间明了赵大嵘带荣昌坤来此的目的——将荣昌坤之死归咎到自己身上。
他立即将出手的鞭子收回!
荣昌坤被推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摇着屁股胡乱地摸爬着,像极了狗在地上觅食的模样。
众人忍不住了,前仰后合地嘲笑起这位曾经祸乱京城的公子哥。
“想不到堂堂荣相之子也能有今日此光景!”
“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他现在还不如我家豢养的狗,狗还能辨明方向!”
你一言我一语的言语羞辱,一字不落地落入荣昌坤耳中——岂有此理!自己可是荣相的儿子!荣相的儿子!荣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