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岑之噗哧一笑,故意问道:「你害羞喔?」
「没有。」帝诺抱着蓝岑之躺倒在床上,「不擦药我们就睡觉了。」
蓝岑之在帝诺怀里转了个身,和帝诺面对面,「你想看就看啊,不用害羞。」
帝诺拿手盖着蓝岑之的眼睛,「快睡,再说一句话我就亲你一次。」
「不是啊,你还没擦药!」
「啾──」嘴唇被帝诺亲了一下。
蓝岑之想爬起来,无奈手脚都被帝诺给箝制了。
「那你要睡觉,得把灯灭了才行!」
「啾──」被亲了第二下。
「那如果我一直说,是不是今晚就……」
蓝岑之的嘴巴整个被堵住,长驱直入的舌头肆意点火,他反客为主,舌头勾着帝诺挑逗,帝诺一个翻身直接将人压在身下,进攻如骤雨密林,上顎、牙齦、齿贝,不给蓝岑之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蓝岑之承受不住地拍着他才将人放开。
帝诺一下一下地啄着蓝岑之的嘴唇,「睡不睡?」
蓝岑之的嘴都被亲肿了,他横了帝诺一眼,没好气地道:「睡睡睡!」
从昨夜持续到今日的细雨在下午终于偃旗息鼓,儘管恼人的雨丝不再,乌云却还是垄罩在空中,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一处高尔夫球练习场中,某些凹凸的地皮上形成了小摊小摊的水洼,倒映出无数四散的小白球身影。
德尔柴斯罗正拿着拐杖指挥着他那忠心耿耿的僕人打球,拐杖不轻不重地点在那人屁股上,「我不是说屁股要翘高吗?手打直,教你多少遍了都记不住?」
僕人一脸为难:「老爷,我不是富人的命又不向您那么聪明,打不了高尔夫。」
「别废话,让你打就打!」德尔柴斯罗的枴杖又去调整僕人脚的间距,「记得眼睛看前面不要看球,准备好就打。」
僕人动了动肩膀,手像鐘摆式地试挥了两次、量好距离后便用力地挥桿。
视线可及之处,什么都没有。
往地上一看,球纹风不动。
挥棒落空。
德尔柴斯罗抬起拐杖就是一顿揍,「一点慧根都没有,出去就是丢我们德尔柴斯罗的面子!」
德尔柴斯罗下手其实不重,僕人也是配合地讨着饶,他知道怎么做德尔柴斯罗会开心,「老爷,我不打了!真的学不会!」
远处一位大腹便便、身穿polo衫加运动鞋的老人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人未到声先至:「既然僕人学不会,不如德尔柴斯罗先生亲自下来比一场?」
见有外人来,僕人识相地退到一旁,德尔柴斯罗看了眼手錶,「你迟到了,莫瑞。」
德尔柴斯罗的英文是非常优雅的英国贵族口音,反观莫瑞,每个r的音都过度捲舌,听得他直皱眉。
听到控诉,莫瑞问着身后的人,「现在几点?」
「两点半,先生。」
莫瑞无所谓地一摊手,脸上满是不以为然:「虽然我们约的是两点,但就我所知您也是十分鐘前才刚到而已不是吗?咱们谁也没资格说谁吧?」说完还夸张地拋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