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漂亮,款式简单的棉质短袖短裤睡衣,黑发略有点长,被橡皮圈扎起一个小尾巴,露出细腻雪白的脖颈皮肤,引得人想碰碰,是否想象的如玉一般温润丝滑。
也的确有人碰上去了,用唇。
吓得正在打游戏的人手一抖,游戏里持刀的像素小人直接被怪物打倒,刀掉在一旁血条掉空。
“都怪你,我这关又没过!”漂亮的男生扭过头,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点恼色,他瞪着罪魁祸首,“梁昼,你好烦!”>>
梁昼坐在他背后,抱住他的腰,明明比枝序大一倍,此刻却作出小鸟依人的姿态,头靠在枝序的肩膀上,可怜道:“我刚出差回来,你都不想我,回来还吼我。”
枝序无语提醒:“……你今早六点才走,现在才下午一点多。”
梁昼微微笑:“分开了五个钟呢。”
枝序:“……”
枝序想到梁昼会粘人,但是没想到梁昼会那么粘人。
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七年之痒吗?他跟梁昼谈了三年了,他今年都大二了,怎么感觉梁昼不仅半点不痒,还愈发粘糊。
枝序没有办法,游戏输了,他只能放下游戏机,顺着梁昼递过来的温水喝了几口,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梁昼揽住肩膀咬住唇,抵开后张开并不牢固的堡垒大门,任其为所欲为。
救赎值的最后百分之一一直没有涨,枝序也就在这个小世界一直留了下来。
枝序有时候会不明白,梁昼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在被放开喘息的间隙,枝序没忍住再一次问了梁昼。
“满足?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永远满足。”梁昼笑着拥住他,怜爱地亲吻他略带薄汗的脸颊,碧绿的眼眸里闪着细碎的光,柔情与爱意尽在其中。
枝序躺在厚厚的毛绒地毯上,身后温暖,身前衣角却被入侵掀开,空调的冷气吹来,引起战栗,他不自觉挺高腰,梁昼的膝盖便抵在他的双腿中间往上,支撑住他不再往下掉。
微凉的手掌抚上平坦的小腹,顺势直上,握住小小一点。
“宝宝,乖宝宝怎么还没长大。”梁昼话语轻柔,动作不紧不慢,身形动也没动过,只有一只手似安慰似捉弄地揉弄一边。
枝序咬紧唇侧开头,“……我今晚还要跟王帆他们吃饭。”
梁昼笑道:“我怎么会忘记呢。你昨天就已经跟我说过了,你看,我昨天是不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什么叫做一点痕迹也没留,只是能露出来的皮肤看不到印子而已,在胸前、腿侧……
枝序思绪混乱,脸上浮出潮红和忍耐之色,梁昼却还不放过他。
梁昼把他捞起来,自后背搂着他,一手顺着他的腰下去,另一只手则是一直没移动过位置,在他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用教导的语气道:“你上次不是叫我宝宝吗?想做小爸爸,怎么能没有奶水呢?”
“所以,需要叔叔帮你吗?”
梁昼轻笑着,不需要枝序的回答,他就已经身体力行地确定了答案。
客厅内光亮一片,窗纱飘动着,隐约遮住内里透出的一点哭声。
……
枝序在六点多被梁昼从床上挖出来,换好衣服带出门去聚餐。
他靠在车窗旁迷迷糊糊地睡着,枕头垫高,在梁昼车上,他不会再因为撞到头而惊醒。
夏天的夜晚来得很慢,六点半天空还是一片深蓝,透着光。
枝序在闪烁的灯光中醒来,微微侧头,目光恰好能看见梁昼的脸。
梁昼已经没有再戴平光眼镜了。他的眼睛后面早就因为手术成功治好,戴眼镜和身处黑暗只是他的习惯。
有了枝序之后,他的习惯就变了。
黑暗和眼镜,会让他不能更清晰地看他的小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