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斯莱德尔是从里纳尔迪的笔记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开拖车从湖边经过,所以经常会去那里喝杯啤酒。”
“洛维特是那里的常客?”
“他和朋友经常一起在那里喝酒。”
“类似地下武装组织的一伙人?”
温格坐在那里并不回答。
“还有呢?”斯莱德尔语气生硬地说。
“说什么?”
“给我一个回答。”
“给我一个问题。”
“少跟我打马虎眼,混蛋。”
“他们可能是。”
“那我问你,格雷迪。你和那些人经常来往吗?”
温格的喉结动了一下,稍顷又说:“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是守法公民,”斯莱德尔说,“还记得一些人的名字吗?”
“其中一个叫J.D.,另一个叫波斯特,也许是英国人。我只记得这些。”
“配合得不错。,真名呢?姓什么?”
“J.D.丹纳。这是我唯一能记住的。”
·斯莱德尔晃了晃手指,示意他继续说。
“J.D.是老大。”温格说。
“什么意思?”
“做什么由他说了算。”
“他都说做什么了?”
温格低头攥住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他那发缝间露出的油腻头皮上粘着一层头皮屑。
察觉到温格有些不自在,我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用回答。斯莱德尔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
“温格先生,我们认为凯尔和辛迪可能遭遇了不测。”
温格抬头注视着我的眼睛。
“爱国武装队有什么政治企图吗?”我问。
“什么意思?”
“你们见面都聊些什么?”
“仇恨黑人、犹太人、华盛顿人。将我们的问题统统归咎于其他每个人,除了我们自己。”
“你们想过采用暴力吗?”
温格的目光中露出几分戒意。他没有回答。
“你们有没有商量过要把哪个地方炸掉、放火或投毒?”
“绝对没有。”
“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J.D.丹纳吗?”
“不知道。”
“你最近在双杯酒吧还能看到他吗?”
温格摇摇头,“我信耶稣了。”他说到耶稣时垂下脑袋,“主是不许喝酒的。自从摆脱掉心中的魔鬼后,我再也没去过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