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材质,是真的会容易裂,锦棠每天都会摸那颗单子,也怕圆润的做工有细微缝隙。
“没呢。”
江少珩说,那是送人的。
眼里闪过一抹惊愕,她开始并不知道这是贺寿礼。
“那下次见面我还给你。”
总得图个圆圆满满的好兆头。
江少珩低笑反问:“下次?”
她的手慢慢捏成拳,这两个字很虚无缥缈。
车忽然停了,博物馆外的杜鹃随微风摇曳,落入她的眼底。
锦棠得走了。
稳稳停下,半片树荫落在车棚顶,她转身的动作被他打断。
“去过后山那片老洋房吗?”
她摇摇头。
江少珩:“我倒是不需要你还我什么。”
送出去的东西,他没打算收。
一缕阳光落在他的骨节,描摹着他细长的手指,轻轻在门框边叩响,“但下次,你可以来找我。”
“你会一直在那边?”
她之前听沈悠宜说过,这辆车半年都没出现过,江少珩似乎没在这里定居。
手上动作一止,他意味不明地启唇:“以前的话,不会。”
他没说现在。
四目相对,锦棠用轻咳声缓解有些暗昧的气氛,伸手别了别自己耳边的散落碎发,移开视线,“我该走了。”
“好。”
没有挽留的话,前排司机绕了一圈,帮她开门。
一股热流紧接着涌到身上,她停在冷暖交替的边界线。
“江少珩。”
完全站在烈日下,她身后的影子又矮又短。
只能瞧见他的朦胧侧脸,单单一个字落下,尾音动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