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从来都不曾有人给她庆祝过生日。而她也因此早就已经遗忘了,倒是江衡这时候却为她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虽然那个庆祝的食物很简单,但却让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幸运。
劫后重生,如今还有这般惦记着为自己做这么温馨的事情,倒让她觉得过往那些伤痛好像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一个人,便是要在这样的悲喜日子里不断挣扎着的——
“来许个愿吧!”江衡眉宇稍稍一扬,对着俞秋织开口:“想什么,就有什么。”
“怎么会有那么神奇?”俞秋织失笑,看着男人那轻挑着眉的模样,正色道:“不过江总监,真的要谢谢你为我做这些,我……”
“叫我江衡!”江衡打断她:“而且,有些事情只是因为随缘而做,如果是我乐意而你也觉得开心的,那么这种事情是娱乐我们两个人,没有必要去计较太多。”
俞秋织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心里倒真不是味儿。
她点点头,双手合什,便轻阖了眼皮许愿。
江衡的视线一直都没有从她的脸颊上移离过,直到她睁大眼睛瞟她一眼时刻,方才轻垂了眉目。而那女子便一笑,一口气把烛火吹熄了。
“切蛋糕!”江衡把水果刀递到她面前,这仪式倒是做全了。
“谢谢!”俞秋织接过了水果刀,看着江衡把彩烛拿掉以后,把那蛋糕一分为二。
江衡交叠双…腿,看着女子推到自己面前的那块蛋糕,淡声道:“我不吃甜食。”
“蛋糕是让人心情愉快的良食,你不妨试一试。”俞秋织见他浓眉轻蹙,心里倒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她把蛋糕捧到了男人面前,轻笑道:“我听说生日的人是最大的,所以我想请你吃,你不会拒绝吧?”
“你什么时候学会强人所难的了?”
“只有对你才会啊……”口快地说出这话语后,俞秋织的声音一顿,便略显尴尬地道:“我的意思是……好像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才可以这么轻松自在。”
江衡伸手握了她的腕位,力量轻…柔适中:“所以,就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不是不好,而是……他们之间当真有隔阂的存在。再说,遑论段崇之还会不会对她下手,便只是他心里还有一个段紫荧,而她心里有一个千乘默,便已经把他们彼此阻隔开来了。
有些人,倘若是有缘无分的话,那终究就只能徒剩一声叹息。
“萧萧的事情我帮你了解过了。”面对她的沉默,江衡的手很快便离开了。他后背往着柔…软的沙发座椅背垫靠了过去,淡淡道:“那天秦修扬的山庄被毁了,但从内里并没有找到他们的尸首,所以我可以断定他们都没有事。目前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毕竟秦修扬做事向来都谨慎至极。他可能在之前便已经算计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必然做出很多预防措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先别担心太多。”
听到他的分析,俞秋织的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她点点头,低语道:“江总监,谢谢……”
最后一个“你”字还没有出口,便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男人的指尖轻轻压住,俞秋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江衡那张几乎与自己碰上的俊美脸庞,呼吸一窒,P股差点没往地板滑去。
男人的拇指轻轻地抚着她的下巴,那食指依旧压在她的唇瓣上,眼瞳里幽暗的光,直勾勾地察看着她。
从他那双深邃而波澜不惊的暗黑眼瞳里,俞秋织可以看到那两个小小的自己倒映其间。她深呼吸,想要去稳住自己的狂乱的心跳声音,但却终究还是流露了本xing惊惧地尖叫了一声。因为,对方的身子已经把她往着柔…软的沙发上压了下去。
孤男寡女在一起,果然是危险的。奈何的是,如今她已经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并没有退路了!
“俞秋织,我不想逼你,但你也必须要乖乖听话不要惹我生气才是。”江衡指尖轻压着女子的肩膀,声音里透露着一丝低哑:“不准叫我江总监,以后也不要动不动把‘谢谢’二字挂在嘴边!”
“我、我……我知道了!”受不了他强势的压力包裹着自己,俞秋织忙不跌地点头:“江总监,你可以先起来吗?”
因为他体重压力,她有点承受不住。
可对方却好像是故意要为难她,非但没有因应着她的话语起身,反而是力量遽然一加,低声取笑道:“如果我说不,你觉得如何?”
“你……”从来不曾想过除了冷漠便只剩下镇定地面无表情的江衡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俞秋织一时哑口无言。
“你很美,沐浴过后,就像是出水的芙蓉。”江衡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抚过,以手背轻轻地掠向她的颈窝位置,眼里的沉暗色彩犹甚:“而且,浑身都散发着让人着迷的气息——”
“江总监……”俞秋织心惊,伸手想往男人的胸…膛推去。
“不要推开我!”江衡的眼睛有些暗潮的红丝浮出,他的鼻尖沿着女子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俞秋织,今天夜里,不行吗?”
这并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他们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俞秋织呼吸有点急促,咬着唇瓣道:“江总……江衡,你别这样。”
“那你想我怎样?”江衡声音有些嘶哑,头颅沿着她的颈窝位置埋了进去。
她的头发是洗过的,很舒爽,带着淡淡的香草味儿,是让人着迷的气息。
江衡的吻,便率先落在了她的颈窝位置,慢慢地沿着她的耳垂亲了过去。
眼过过织。俞秋织的身子一僵,肩膀也微微抖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