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将计就计的把二叔的党羽连根拔起,肃清了公司里的反对势力,彻底掌控了全局。
言嘉:“周岩呢,他会不会乱说话,把沅沅置于不好的舆论里。”
周岩既然能把自己的孩子当做棋子配合纪元烽做戏,肯定会在事发时不遗余力拿孩子做筹码自保,她担心沅沅因此受伤害。
纪承宴:“我已经让相熟的人把他单独关起来,暂时不可能接触外人。”
“万一二叔留了后手呢?”
“不会的,二叔已经彻底没了反击之力,不过保险起见,我准备亲自去找周岩。”
言嘉颔首:“确实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当初他一走了之以后,后面的事肯定都不知道。”
“嗯,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纪承宴的眼底蓄着难掩的怒意。
周岩坐在冰冷的墙角,仰头望着窗外,巴掌大的月亮透过一尺见方的窗户,撒下一地清辉。
脑中一直萦绕着纪瑾含泪看着他的画面:“如果我死了,您就只剩一个人了,不是您的错,是妈妈不知道什么是爱,还没有学会爱您就失去了您。”
他仰靠着冷硬的墙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说的好像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似的,你才四岁,你能知道什么?
周岩不觉哼笑出声,只觉胸腔像是被谁塞了一团棉花,不断吸附着他心脏的水分,直到它干涸枯萎,彻底失去跳动的养分。
倏然,耳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周岩缓缓侧目,看向门缝处被灯光拉长的影子。
随着大门的开启,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缓缓步入,带着睥睨一切的气势徐徐靠近。
“纪总,别来无恙啊!”周岩收回视线看向窗外,调笑的音调里带着轻蔑。
纪承宴在拘室前站定,透过铁栅栏看向坐靠在角落的周岩。
“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周岩呵笑一声,“找我干什么,把孩子还我吗?”
纪承宴微微拧眉,“纪瑾已经入了纪家的宗谱,是我纪家的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当初因为父亲的失踪,锦颜并未在出生证明父亲那一栏填写信息,纪瑾的监护权属于锦颜,当初托孤时,锦颜大概没有对生父抱有任何希望,所以把监护权一并转给了纪承宴。
“你就这么喜欢当便宜爹吗,帮别人养孩子是你的癖好吗?”
“锦颜不是别人,她是我的朋友。”
周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浑身颤抖:“朋友?你猜我信不信!”
“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我来只是把锦颜当初托付给我的东西归还,至于要不要,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