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舟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哭?”
他这一回头,凌澈正垂眸看他,那其中意味很明显,许棠舟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们那时候怕比他梦里做过的还要不纯洁。
凌澈收起神色:“这张专辑的第一首曲子,是我十八岁那年写的。你给我打了第一个电话,说你爸醉酒进医院昏迷,你妈妈联系不上,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接到的时候,你在哭。”
许棠舟惊愕抬头:“我……”
凌澈继续道:“那时候我人在国外。”
谢蕤与时芊宓是朋友。
许棠舟第一次送了策划案过来,时芊宓就很喜欢他。
听说他的成绩烂得不行,正好家里的alpha儿子学业出众,便让他们一起学习。
而留给那个小鬼的电话号码,凌澈本人没想过会有接到的一天。
时芊宓得了讯息,辗转找到谢蕤,谢蕤却只是冷漠地给医院转了一笔钱。
时年寒假,许棠舟再次被谢蕤送来凌家,第一件事就是敲响他的房门道谢。少年有些腼腆,眼神真挚,软糯糯的叫他哥哥。
那是凌澈第一次心疼许棠舟。
许棠舟听到这里,知道秦宝也和他说过类似的情节,看来打电话给凌澈什么的,他以前没少做过。
他心里暖洋洋,鼓胀不已。
正要问得更仔细,凌澈掐住了他的腰:“好了,看了这么久,你都想起来了些什么?”
恢复记忆什么的,哪能说有就有。
每多说一点,当年的自己就暴露得更多,只有一个人记得的感觉的确不太好受,简直和自作多情差不多。
凌澈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许棠舟:“?”
许棠舟欲哭无泪:“我能想起来的,就是梦里那些了。”
腰侧的皮肤迎来炽热的掌心。
alpha显然已经没有了耐性,交缠的信息素在悄无声息见,野草般疯长。
“是吗。”
凌澈语气平淡,“具体说说,我在梦里都对你做什么了?”
许棠舟的梦,其实大多数内容都是重复的。它们缺乏逻辑、缺乏因果,很多时候都只是一些片段。但那些片段中,也有一些他还没来得及和凌澈说的:“我……梦见你叫我好好考试,考到首都来。”
他回忆着梦里的感觉,眼眶发热,“我看到你送我上了车,我看到你的表情,我的心里好难过。”
凌澈的身影僵了一瞬。
许棠舟轻颤,勾住了凌澈的脖子:“那是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