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丘和阿勒坦花同时点点头。
谢资安硬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以后不会了,不用怕。”
其实会不会谢资安心里也没有保证,私人医生曾和他探讨过他的心理问题。
他出现情感冷漠症以及反社会的心理,大部分是受童年影响,小部分则是因为成年后的谢资安无法放过童年的自己。
不论哪一个时空的谢资安都没法接受过去的自己。
所以成年的他、童年的他永远不会走出心理阴影。
一旦受到刺激便会再次陷入方才的那种癔症。
谢资安很久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了,他之前还以为自己病愈了,现在看来,反而因为邺城的遭遇更加严重了。
但谢资安目前没有功夫管自己的病,他能清醒一时是一时。
“知丘,笔墨砚侍候,我要写信。”谢资安道。
知丘一边翻箱倒柜去找笔墨砚,一边问道:“公子写给谁?”
谢资安攥紧腿间衣袍:“李府。”
他答应李寒池的,就绝不能食言。
他们说到底只是合作伙伴。
李寒池讲得再好听,愿意为了他如何之类的话,谢资安从不信,即使他动过信任的心,但也是转瞬即逝。
人的甜言蜜语最不可信,还有情感这种没有保障的东西。
狠起来,连自己也能骗。
因此一旦李寒池翻脸,他将再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李寒池如今可是他最大的倚仗。
“哥,笔墨砚好了。”知丘推着谢资安走到桌案前。
谢资安先是缓缓摘下系在手腕的长安链,放在信封上,其次才开始执笔。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登基
李岐的亡故,对于李家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从祖父离世那一日,李思澄便没合过双眼。
此刻的他面目憔悴,正披麻戴孝得站在李府门槛前。
李思澄冷冷扫了眼不速之客,痛心斥道:“三日都尚未到,你们就要祖父下葬,究竟是何居心?!”
东厂领头的公公换了人,是张年轻的面孔。
新任厂公解授蛮横道:“少卿这是准备抗旨吗?”
李思澄握紧拳头,恨恨道:“抗旨我不敢,可祖父的灵必须停够七日!若你们执意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休想进李府大门!碰祖父半指!”
解授上下打量了眼李思澄,又抬头看了眼李府挂着白绫的硕大门匾,轻蔑笑道:“少卿的反应,太后早已料到,念太师情分,饶过少卿无礼。”
“不过嘛。”解授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太师还得下葬,少卿不肯,那就由我们送太师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