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池见谢资安不说真话,猝不及防地轻咬向他莹白的耳廓。
谢资安心咯噔一声,猛然扭头斥道:“李寒池!”
让他作呕的记忆一下子全部跃到了他脑海里,一瞬间,咬他的人仿佛不是李寒池,而是李江!
那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在他的眼里重叠、分开,反反复复。
李寒池松开牙关,伸手摸向谢资安的耳廓,关切道:“咬疼你了吗?”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扎那顿住脚步,回头问道。
谢资安敛去眼中的惊慌,努力伪装出一副平静地模样,道:“没事。”
李寒池也说道:“没事。”
扎那这才继续往前走。
谢资安打掉李寒池的手,像只炸毛的猫,警告道:“不要碰我。”
李寒池好声哄道:“好好好,你不让我碰,便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便不碰。”
谢资安默默地听着李寒池睁眼说瞎话。
天空如洗,阳光正媚,长风从一望无际的草原吹到了云内州,拨乱了两人的青丝。
扎那说的草场是专门给胡人骑兵训练的地方,他们一踏进草场,正训练的骑兵们便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有个胡人骑着匹棕马跑了过来,勒住马叫道:“鸿台吉,新套的野马,怎么样?”
那马并不听话,时不时抬起前蹄,甩尾巴。
扎那看向李寒池,笑道:“景宸,敢试试吗?”
李寒池瞥向谢资安,挑眉道:“怎么不敢?”
胡人下马,李寒池一跃而上,衣摆随风荡起。
野马性子刚烈,李寒池才上去那马左右扭头,剧烈的摇晃,似乎是想要把李寒池晃下去。
“驾!驾!驾!”李寒池扬起马鞭,双腿猛夹马腹,高声喝道。
野马扬起一地尘土,向草场里面疾奔。
李寒池的身影十分醒目,训练的骑兵纷纷避开。
他绕了一圈,骑了回来,骑得满头大汗,勒马笑道:“怎么样?”
“好!好!”扎那鼓掌大笑道,“景宸不亏是我们东胡的汉子,骑术果然了得。”
闻声,李寒池没什么反应,炽热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谢资安的身上,扎那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谢资安。
晌午的光太逼人,谢资安狭眯双眼,言不由衷道:“好极了。”
李寒池跳下马,把缰绳交给胡人,大步走到谢资安身后,道:“真好假好啊?”
扎那闻声,说道:“景宸你问这话就不妥了,谢公子乃真君子,中原不是有句话嘛,叫叫谦谦君子德”
扎那说到一半,抓耳挠腮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