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乔溪的疑惑,胡父耐心解释道:“再走一段就出山洞了,山洞外是悬崖,火龙便被困在崖底,因火龙喜火厌水,喜高温厌严寒,我们便在悬崖周围建了一座寒冰池,并在池边放了玄冰。”
寒冰池、玄冰?这布置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想了片刻,乔溪一拍脑袋,这不就是恶蛟巢穴的布置吗?也不知他们两个谁模仿谁。
很快众人便走出了山洞,刚一踏出山洞,乔溪便感觉一股寒气铺面而来,这股寒气十分冰冷,与恶蛟巢穴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来此地冷热交替,一会极端高温,一会又极端低温,温差如此之大,要是普通人怕是早就受不了了,不过这些巫族人却是没受太大影响,可见他们的身体素质有多好,想到这里,乔溪心里不禁生出一丝艳羡,要是她们领地也有阿拉河这样的神河就好了。
乔溪一边思忖,一边跟着众人向前走,很快便来到了崖底。
悬崖高万丈,抬头望去,根本看不到崖顶,崖壁上怪石嶙峋,没什么植物,偶而有的两株也是光秃秃的,根本看不到一片绿叶,至于动物就更看不到了,此地如此凄凉,应该与这里寒冷的气候和那条火龙有关,一个关押恶龙的牢笼,哪个动物敢来。
毕竟是陌生的地方,即便是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乔溪也不敢放松警惕,她的眼睛和耳朵一直没闲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乔溪始终恪守的准则,加之有风息术辅助,可以说乔溪对周围的情况了如指掌。
观察了这么久,倒是真让乔溪发现了一点异常,那便是众人看她的眼神,自从乔溪在众人面前打败血锦鲤后,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从讥笑不屑变成了崇拜艳羡,这就是人性,乔溪完全能理解。
可这么一会功夫,众人看她的眼神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是敬畏?这就奇怪了,她也没做什么啊?他们看她的眼神为什么变了呢?!
乔溪并不知道,这些人看她的眼神之所以改变,是因为她从头到尾都面不改色,乔溪身上的装备既不防寒、也不避暑,然而不管是极端高温,还是极端严寒,她却始终面色如常,就是巫婆婆在此,都不会像她这般,这如何能不让巫族人震惊?
要知道他们可都穿着防寒避暑的衣物,那可是巫族压箱底的宝物,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热的大汗直流,冷的瑟瑟发抖。这姑娘既不怕冷,也不惧热,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莫不是哪个隐藏级别的神级大佬?不然她怎么能收服风龙,轻轻松松解决血锦鲤,面对高温和严寒也无动于衷?!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众人也悄悄在心中给乔溪下了定义——神级,只有神级才能有她这等实力。
越往前走,温度越低,待降到零下六七十度时,众人终于来到了崖底的尽头。崖底的尽头有一个冰洞,乔溪跟随众人一同进入冰洞。
洞内的光线有点暗,不过并不影响视物,抬眼望去,入目的是各种倒悬在崖壁的冰柱,有的有手指粗,有的则有手腕粗,密密麻麻的遍布整个冰洞,脚下也是厚厚的冰层,山洞正中间是一个五行八卦图案的祭坛,祭坛正前方是一个红色打鼓,鼓和祭坛之间有三盏烛灯,其中两盏已经灭了,只有一盏还在散发幽幽蓝光,这支烛光十分微弱,好似随时都可能熄灭。
祭坛正中是一条被冰层包裹着的红色巨龙,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此时,巫婆婆正站在祭坛前的大鼓上又蹦又跳,口中开开合合,不知吟唱着什么,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很像民间流传的会跳大神的神婆。
看到这一幕,乔溪心中很是讶异,她转头看向胡父,因为不知道这个时候能不能发出声音,乔溪只能用眼神向胡父询问,“巫婆婆在做什么?”
胡父很是敏锐,一下子就明白了乔溪的意思,他压低声音解释道:“巫婆婆在跳巫族的寒冰舞,火龙和蛇的特性有些像,畏寒,极端低温下便会进入冬眠。如今困住火龙的阵法已破,要想让它不作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沉睡。祭坛前那三支源源不断散发寒意的蜡烛便是让火龙冬眠的,现在灭了两支,一旦三支全灭,冰层便会彻底融化,届时火龙就会从冰层里出来,寒冰舞能让烛火再次燃起来。”
见胡父开口说话,知道这里能出声,乔溪也压低声音道:“我看那条火龙好似受了伤,趁这个机会将其解决掉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继续让它沉睡?”
冰层将火龙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这种情况下,乔姑娘都能发现火龙受伤了,不愧是神级强者,果然厉害。胡父一边在心中感慨,一边解释道:“这条火龙的伤是冲击阵法时留下的,虽然不轻,不过现在外界已经积蓄了足够多的火元素,一旦让它从冰层里出来,身上的伤很快就会痊愈,届时我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还不如这样将它封着。”
闻言,乔溪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道:“可是现在这样始终治标不治本。”不将这条火龙彻底解决,高温天灾会一直持续,人类的日子也会越来越难捱。而且魔兽凶残暴虐、嗜杀成性,这条火龙既然为地狱恶魔效力,自然也归为魔兽一族,更确切的说是魔龙,斩妖除魔、人人有责!早解决早利索,不然乔溪心里没办法踏实。
听乔溪这般说,胡父一脸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让它出来后果更严重,两害相权取其轻,眼下也只能这样选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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