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缩了缩,「就、就不告诉你。」
这辈子什么时候能轮到她展现高冷范儿一次,机不可失,况且,现在就低头也未免太窝囊,那句话她可还记在心头,选她这种人又怎么了!
「那人,姓李吧?」
「你怎么知道?」若水端起的姿态崩了,狐疑的盯着关月朗,但是一触及他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问了蠢问题。
关月朗观察力肯定是法医等级,她真庆幸自己没问出口来讨羞辱??
「也就他看不出你的本质。」关月朗语气竟颇为愉悦。
她一心不能二用,下意识便傻傻地问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这时又昔字如金了?
若水咬着唇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关大少的意思,她顿时激怒,「你非得这么拐个弯损我就是了,既然我这么笨,又何必选我,那个叶小姐不是与你更般配吗?」
这话一出口,她便察觉身旁的男人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关月朗本就自带气场,尤其当他定定望着自己,更是慑人。
老鼠也是知道要躲着猫的,若水一见苗头不对,立刻拔腿就跑,「我想洗个澡先……」
奈何她腿短,直接被关月朗揣住,「待会陪你去,现在先把话说清楚。」
她哪敢说清楚,只能咕噥,「我说的都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有脸蛋有头脑,其实比我更适合你。」
关月朗随手将厚重的『资本论』推开,将她抱到桌上锁在怀里,「你以为我跟她什么关係?值得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有什么关係,我只知道,她偷偷喜欢你七年。」明知道没什么,但是想起她不能参与的那段时日,她心底有失落、有无奈,想起来也慌恐,不自觉便彆扭起来。
关月朗一愣,终于明白她在闹腾些什么。
「偷偷喜欢」,多么孩子气的用词,叶柔要是听了,恐怕只会更不解他的择偶标准。
先前两人见面,她毫不掩饰地问,「为什么不是我?」
他坦然答了她,「即使明白她不是最好,却找不到放弃的理由。」
看着面前想佯装不在意,却掩饰不了心事的某人,关月朗欺近她,在她耳边温言细语:「我们一起道别叶柔,一起回到这称为家的地方,抽屉里的婚证上写的是你我的名字,这代表什么?若水,我们之间没有般配与否的问题,你不用听别人的批评,因为那将永无止熄,事实上,在商场以外我永远输给你。」
说着这话时,关月朗的黑眸紧盯着她,虽没有炙热的爱语,却流转着特异的光彩,单若水这辈子还未见过如此的他,平日里的霸气与凌厉褪去,她感知到了他性子里的恬淡温柔,心里闹得湿润润地,缠绵的暖意在这隆冬深夜里自心底蔓开,她以为自己是loser,原来,她也列入赢家行列了?
「家里的钥匙我多放了一份在公司,你要是忘了可以随时来取。」
这样温情的时刻,他忽然说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但是转念一想,这就是过日子,如他所说,现在跟她在一块儿的男人,他们共处在一个名为家的空间、一起共享一床被、一起分享同一杯热茶,未来,她的孩子喊他爸爸,还有什么比在一起的事实更重要,她又何须矫情造作,为了一个其实一点也无需多纠结的女人?
她笑开来,想跳下桌子却被制止,若水不解的抬头,「我饿了,洗澡前顺便替你煮碗方便面要不要?」
关月朗没回答,却是将她拉入怀中,低头抵住她温软的唇,「记住了,你就算再麻烦,也是关家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