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深夜惊醒,她的耳畔都是虚幻清脆的银铃声,直到今生才稍稍缓和些。
谁料,现在不仅要再来一回,还变本加厉了!
陆嘉念并无此种兴致,屏住呼吸频频退步,猝不及防撞在了墙壁上,脑瓜磕得生疼。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陆景幽逼到了角落里,刺骨寒意攀上脊背。
“等、等一下!”
她顾不上揉一揉脑袋,防备地伸出手臂挡在身前,勉强保持最后的距离,弱弱道:
“不会一直做这种事吧?”
看这架势,陆景幽根本没想放过她,今夜是逃不掉了。
但她记得那夜,他说要永远锁在此处,那同前世有什么区别?
甚至深山野林的条件,还不如金銮殿呢!
“皇姐曾教过我,言出必行,言而有信,如今应当以身作则。”
陆景幽一本正经地上前,死死将她抵在墙角,面容靠得极近,几乎鼻尖相触,俯首厮磨道:
“怎么,现在皇姐怕了?”
“才不是!”
陆嘉念矢口否认,倔强地仰起头,唇瓣险些贴了上去,又只好讪讪埋首,心里的退堂鼓打得震耳欲聋,硬着头皮道:
“我不知内情,眼看着情势不对,担心你才跑出去的,未免罚得太重了。”
“哦”
陆景幽故意拖长了尾音,唇角笑意愈发幽深,在烛光下灼灼夺目,不忿又干涩道:
“皇姐到底是担心亲人,还是担心我?”
陆嘉念心头一梗,无语凝噎地迎上他的目光,心道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她知道现在应当哄着他,奈何自幼不会奉承他人,轻咳一声道:
“担心亲人,也担心你。”
说着,她瞥见陆景幽眸光一黯,生怕他全然不信,两眼一闭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香软玉唇短暂地停留,甜香与温热骤然弥散,仿佛有一只温柔的手梳理毛发,一点点抚平烦躁和不满。
陆景幽正要发作,刹那间扼制住愠色,意外地抬手触碰余温,嘴角克制地扬起弧度。
他耳根微热,泛上一阵绯红,贪恋地将皇姐揽入怀中,眸光明亮道:
“那若是我败了,皇姐会替我求情吗?”
陆嘉念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无效地挣扎几下,杏眸滴溜转悠几圈,抬头挺胸道:
“不好说,但你放心,总会替你收尸的。”
她说的理直气壮,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没有半点犹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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